的!”
姜皎又问道“我们很多钱财都用在收购粮食上了,岑掌柜难道就不担心这些银子会付之东流吗?”
岑少白侃侃面谈道“姜掌柜,世间万物都有它的发展规律,商品的价格也有涨跌,物价贵到极点,就会返归于贱,物价贱到极点,就要返归于贵。对于农业来说,它的规律一般是六年一丰收,六年一干旱,十二年就要有一次大饥荒。长安与周边地方已经丰收了五年,不能等到大旱或者大饥荒时才幡然醒悟,故而未雨绸缪早点收购宝贵的粮食。”
卢小闲笑道“果然如此,与我预料的差不多,我就知道岑大哥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打算!”
“过奖了!”卢小闲对自己如此信任,岑少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卢小闲继续道“还有免费让举子们住宿的事情,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你的用意。”
“岑掌柜究竟有何用意?”姜皎依然是一头雾水。
“来长安参加会试的举子,是大唐各地读书人中的佼佼者,让他们免费住宿,他们感激不尽之下,必然会替我们四处宣扬,他们的口口相传那可是花多少银子也换不来的财富呀,与损失的那些钱比起来,孰轻孰重不一眼就看出来了吗?”
说到这里,卢小闲看向岑少白“岑大哥,我猜的可对?”
岑少白讪讪道“这点雕虫小技肯定是瞒不过你。”
姜皎听罢恍然大悟,看些简单不起眼的作法,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层深意。
卢小闲斟酌了片刻,突然道“岑大哥,光是这样还不行。待放榜之后,状元、榜眼,探花所住过的酒楼客栈都可以改名,状元楼、榜眼楼、探花楼都可以,今后便是我们的金字招牌了!”
岑少白听罢,忙不迭点头道“这主意好,还是你想的周全,我记下了。”
“还有,王胡风的经营主要是在粮食、丝绸和茶叶,岑大哥你一方面要在这些方面与他竞争,同时还要进入一些他所没有涉足营生,把名声打出去。王胡风有的,我们也有,而我们有的,王胡风却没有,要不了多久,王胡风肯定会被我们打垮!”卢小闲顿了顿又道,“我突然有了个想法,也不知合不合适,正想和岑大哥你商量商量呢!”
岑少白双眼放光道“你说说看!”
“据我所知,要不了多久陛下就要在宫内宴请属国使者与群臣,我觉得应该把这个差使揽下来。岑大哥,你从现在就开始准备,新式的胡桌胡椅、上古珍酒、各色美食,包括赠送给嫔妃的胭脂水粉、赠送给各国使臣的名茶丝稠,但凡我们能拿出来的,都要最好的,而且分文不要。记住,这些东西要包装精美,上面都标上岑氏商号的印记。”
姜皎惊呼道“卢公子,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帮我们传名?”
“没错,这可不是举子们为我们传名,而是大唐天子、嫔妃、大臣与各国使者为我们传名!你们想想,皇宫宴请所用的物什都由岑氏商号供货,这要传扬出去,呃……”
卢小闲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姜皎与岑少白都是生意人,当然知道这会为带来多少财富。想到这里,二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憧憬。
卢小闲拍了拍岑少白的肩头道“岑大哥,我们有如此优势,王胡风怎么能斗得过我们?”
酒足饭饱之后,岑少白与姜皎告辞离去。
姜皎要上轿之前,突然对岑少白说了一句话来“岑掌柜,我有些同情王胡风了!”
岑少白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他的对手是卢公子!”
……
刑部大牢女号内,卢小闲瞅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锦娘,虽然她身穿着囚服,但掩不住坚毅的气质。
离开曲城的日子并不长,卢小闲没想到,再见白锦娘的时候,她竟然成了死囚。
通过询问,卢小闲搞清楚了白锦娘杀夫一案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