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闲三人行在官道,不一会,迎面一彪人马疾驰而来。小头目拨马走在边上,将另一侧让给他们。怒马如龙正朝着他们来的方向驰去,人不多,像是一队叛兵巡骑。卢小闲不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注意。
又往前行了一段距离,小头目手指前方道“大人!过了这片林子就能看见柯家镇,小的不好过去,请大人自便。小的得赶着回营,方才路上撞见那些瘟神本就晦气,看样子还是朝咱们营里去的。这都多大工夫了,营里怕又少不了给那些衅事的王八畜生一番折腾。可得赶着回去看看,能帮我家将军消消气也好。妈的,谁让我家将军良心太善,闷亏都吃惯了。”
说着,小头目正要拨转马头,卢小闲伸手拦道“慢着,你说的是咱们路上遇到的那队人是‘瘟神’?怎么回事?”
小头目咬牙道“那些人都是崔文利的心腹!”
卢小闲像被冷风骤然激了一下,立时僵住,念头如电光火石闪过脑际,他猛然喝道“不好,快跟我回去,柯雄有险!
卢小闲猛勒缰转向,连连磕击马臀,便朝来时方向卷地疾奔回去。海叔、安波柱和那个小头目心中也是一惊,急急向卢小闲追去,官道上直卷起长长一条如烟灰尘。
卢小闲料得半点不错,柯雄营寨已尽入崔文利掌握。
崔文利骑在马上,手中拿着把大砍刀,冷对柯雄营中千多兵士。他们都是被招来“观刑”的,无人敢喧哗造次,都只静静瞧着自己的将军给铁链紧锁,横躺于地。
柯雄四肢大张,四条链子各自捆住四肢,还有条缠着脖颈。五条铁链另一端都扣在马套具上,五匹马。喷着鼻息,蹄子不安地在地上刨着坑。
柯雄眼眶瞪裂,破口大骂“崔文利,老子他妈日你祖宗!你敢下黑手阴我!老子做了鬼逢年过节不请自到,活活啃也啃死你个畜生养的!”
崔文利盯着地上的柯雄冷笑道“你自己蠢,还怨别人?陛下的虎须又岂是你能逆拂的?自己认了吧!”
柯雄御下甚严,折冲府的兵士皆是畏服,按理说,崔文利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将柯雄的军营掌握在手中。可崔文利不择手段,一起兵便在柯雄军中广布暗桩。
此刻,崔文利奉李重福密令,入营宣旨,趁柯雄接“圣旨”之机下黑手将其擒下,又动用柯雄军中暗桩,借其助力甫一入营就连杀柯雄的心腹几十人,辕门枭首,用霹雳手段震慑住柯雄全军。
接着,再以五马分尸之刑连杀数人,死状之惨令人胆寒。
眼下一千多兵士俱被这顿惨杀吓倒,已是无一人敢妄动。
崔文利笑意更冷,高吼道“奉陛下圣旨,柯雄乃忤逆大罪,着就地捕杀,五马分尸行刑!”
言毕扬起右手,五匹马上骑士敛容控缰,五条铁链随之绷紧。
柯雄死命挣扎,口中怒骂不停,挣得五条铁链“嘟啷”作响,却已无济于事。
崔文利右手正待挥下,霎然间不知何处一道光芒暴闪,溅射崔文利双目。
崔文利右手本能横挡,遮住光芒。那道光芒丝毫不见迟阻,转眼化成一条毒森森的冷电,疾射崔文利!
是剑锋!
崔文利一时慌了,这么快的剑如何抵挡?
使剑的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情急之下,崔文利手中大砍刀一横,封住门户,以刃抵剑,硬架来袭一剑。
那一剑上劲力颇重,大砍刀勉强封住剑锋来势,却挡不住剑锋挟来的浑然之力。
崔文利人在马上无处贯劲相抗,吃了无根的亏,给这大力一推,整个人自马上倒飞出去,重重跌在十几步外。
一招逼退崔文利,营中千多人全看得呆了。
这道冷电在马背上略略一顿,旋即爆成一团密集喷耀的光雨芒刺,当头奔那候着行刑的五匹马罩过。一串惨呼迭起,马上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