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卢小闲不以为然道:“对付这样的府兵,以一当十我都是说少了。”
“那好,定国公,那我们就较量一番如何?”李思经向卢小闲挑战了。
“没问题,你划下道来,若是潞州团练输了,我收回我说的话,并向李将军叩头陪罪。”
“好,若是我的府兵输了,我李思经也向定国公叩头陪罪。”李思经毫不示弱道。
薛讷一见情形不好,赶忙劝阻道:“定国公,李将军,你们这是何必呢?可别伤了和气……”
卢小闲对薛讷摆手道:“薛帅,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和气的。”
说罢,卢小闲看向李思经:“我的兵有八百人,全上也行,上一队也行,上一火也行。骑战也可,步战也行。总之,你上十倍于我的人,怎么较量由你定,我自当奉陪。”
卢小闲这话说得很满,让众人觉得心中很不舒服,除了王海宾带的是官健之外,他们全都带领的是府兵,府兵让卢小闲说的如此不堪,他们面上也无光。
李思经听卢小闲如此说来,心中倒是有些小心了。
卢小闲的骑兵他是见过的,无论从马匹、装备还是训练上,都比自己的骑兵强的太多。
相反,府兵大多是步兵,步战能力要强于骑战能力,若是让卢小闲的骑兵下马与自己进行步战,在十倍于对方兵力的情况下,李思经有十成的把握。
想到这里,李思经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选择步战吧!你出一火,我出五百人!如何?”
大唐一火为五十人,李思经出五百人,刚好是十倍于潞州团练。
薛讷担忧道:“定国公,这刀枪相见,若是……”
卢小闲早有准备,他笑道:“薛帅,我的辎重车中有上万根白蜡杆,此时正好一用,不会有大碍的!”
“定国公准备这些白蜡杆做甚?”薛讷不解道。
“我自然有用处!”说到这里,卢小闲对李思经道:“李将军,给你半个时辰准备,够吗?”
“够了!”
“那好,半个时辰后,校场见!”卢小闲铿锵道。
李思经抱拳道:“李某告辞!”
说罢,李思经径自转身而去。
见李思经离去,卢小闲不急不慌又坐了下来,玩弄起手中的折扇来。
“定国公,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薛讷虽然不知卢小闲为何如此,但他知道卢小闲此举必有深意。
卢小闲淡淡道:“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现在没有办法让他知彼,但却能让他先知己。只有真正清楚自己的实力如何,到了战场上才不会做傻事。”
王海宾在一旁小声问道:“定国公,你真有把握能以一当十胜了李将军。”
“现在说这个没有什么意义,到时看结果便是!”
“李将军已经回营了,定国公难道不去准备准备?”王海宾提醒道。
“准备?有什么可准备的?”卢小闲很是奇怪。
……
中军大帐以外数百米处有一片空地,被开辟成了临时校场,薛讷及一干将领肃立于场边,卢小闲与李思经则分别站在薛讷身边。
场内五百府兵个个膀大腰圆,能从三万人被李思经选出,说是百里挑一也毫不过分,他们正站在场中一侧活动身体。而场中的另一侧,卢小闲的潞州团练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李思经斜眼瞥了卢小闲一眼,心中疑惑:难道他是怕了,为何迟迟无人下场。
正疑惑间,突然有人喊道:“来了!”
果然,潞州军营方向漫起滚滚尘土,显然是骑兵在疾驰。越来越近,骑兵到了校场边上,如同一人一般,齐齐停下,整个校场立刻被灰尘所笼罩,而骑兵们却鸦雀无声地立在原地,甚至连马的嘶鸣都没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