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闲听罢,对秋白羽吩咐道:“让第二骑兵队第三火全体下马卸甲准备上场!”
秋白羽应了一声,正要离去,却听卢小闲道:“等等!”
“不知团练使还有何吩咐?”
“准备完毕后,让第二骑兵队第三火的火长到我这里来一下。”
“遵命!”
秋白羽一回到骑兵队前,便开始下令。
随着秋白羽的口令,数十匹战马上的骑兵跳下战马,便开始卸去身上的战甲。不仅是战甲,他们就连上衣也脱去,五十人全部赤着上身。
为首的一人又跑向了卢小闲,到了近前,他并没有向秋白羽一样向卢小闲施礼,而是单腿跪地,目光炯炯向卢小闲大声道:“主人,潞州团练第二骑兵队第三火火长卢十一,前来向主人报到!”
卢小闲笑着问道:“看到场中那些人了吗,有问题吗?”
“看到了,主人,没有任何问题!”卢十一头也不回,斩钉截铁道。
卢小闲点点头道:“回去告诉兄弟们,平时怎么练的就怎么来,怎么打我不管,但我不希望你们有一个伤的,明白吗?”
“明白!”卢十一领命道。
“还有,场中这些人是我们的友军,双方只是切磋,在保证我们的人不受伤的情况下,尽量不要下死手,要避免出现重伤或死亡,能做到吗?”
“请主人放心,卢十一明白!”
“好了,去吧!”卢小闲摆摆手。
“请主人敬候佳音!”卢十一起身而去。
这名叫卢十一的潞州团练火长,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从他们俩的对话中,众人不难听出,那五百名彪形大汉压根就没被他们放在眼中。
王海宾轻声问道:“定国公,你,你这是不是也有点太……”
王海宾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众人都听明白了,这也是他们想问的:你是不是也有点太自大了?
谁知卢小闲却大言不惭道:“若连这点都做一到,他们就愧为潞州团练了!”
听了卢小闲的话,众人不由齐齐生出了一个念头:定国公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疯子。
就在卢小闲说话间,比斗的双方都已经手持白蜡杆在场中站定,府兵一方人数众多体型硕大,而潞州团练一方人数稀疏相对瘦弱,双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李将军,可以开始了吗?”卢小闲笑吟吟地瞅着李思经。
“没有问题!”李思经显然被卢小闲刚才与卢十一之间的对话打击的不轻,说话已经没有之前的底气了。
卢小闲朝着薛讷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好,就请薛帅下令吧!”
薛讷也不客气,他朝着场中大声命令道:“双方听好,时间为一柱香,最后剩下人数多的一方为胜方!开始!”
薛讷令声刚落,五百府兵便嗷嗷直叫饿虎扑食般冲向了潞州团练。五十名潞州团练像被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瞬时间,他们便被府兵包围,淹没在人海当中。
只见场中人影绰绰,一片大乱,薛讷等人只能听见场中噼里啪啦的击打声、惨呼声、倒地声,却根本看不清场中的乱局。
王海宾偷眼向一旁瞧去,只见李思伸长了脖子向场内张望着,脸上焦急之神显露无遗。可见府兵人数虽然,但李思经的心里却并没有底。
与李思经截然不同,卢小闲似乎并不在意场中的打斗,而是在低头沉思,仿佛眼前这一切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王海宾实在无法判断,卢小闲这是不忍看,还是早已胸有成竹。
约莫半盏茶时光,场中的打斗已不再那么凌乱了,还在继续打斗之人少了几乎一半,而另一半人已倒地无法再站起来,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王海宾细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倒地之人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