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滦河上唯一的木桥已经被毁,现在谁在指挥剩余人员渡河?”
王海宾答道:“现在是李楷洛将军与李思经将军二人在组织渡河。”
“李思经!”卢小闲咬牙切齿,看得出来他对李思经的恨意未消。
“主人,你看!”就在此时,海叔海叔突然指着前方喊道。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契丹与奚族联军竟然开始在原地扎营了。
“他们这是和我耗上了!”卢小闲冷笑道,“若他们知难而退,我还真拿他们没办法。没想到他们竟然留下了,不是找死是什么?”
说罢,卢小闲对海叔吩咐道:“海叔,派人去通知对方,天黑之前的两个时辰,双方各自收殓尸首掩埋,如此炎热的天气,若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染上瘟疫。”
“是!”海叔转身而去。
转眼两个时辰便过去了,战场已经被双方清理完毕。
卢小闲站在车阵内向敌军营中看去,只见契丹人在距车阵五百米之外,延绵数里立下了上千顶毡帐。卢小闲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谁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小主人,李楷洛将军与李思经将军求见!”海叔悄悄道。
“李楷洛、李思经?”卢小闲诧异地问道,“难道那些败兵还没有渡河完毕?”
“渡河完毕了,不过他们二人带了几百人,将铁索砍断了,死活也不肯离去。”
卢小闲也不置可否,对海叔吩咐道:“让他们进入方阵内,给他们安排个地方,但不允许他们乱走动。”
傍晚时分,薛讷与王海宾找到卢小闲。
“二位不好好休息,这么晚找还来找我?”卢小闲疑惑地望着二人。
薛讷叹了口气道:“睡不着呀,正好王都尉找我说事,我越发心里没底,便带着他找你来了。”
“王都尉,不知你找我何事?”卢小闲又看向王海宾。
“我是来提醒定国公一声,小心他们晚上来摸营。”王海宾忧心忡忡道。
“多谢王都尉,他们不会来的!”卢小闲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定国公这么自信?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来摸营?”王海宾问道。
“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顾不上来摸营。”卢小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王海宾更加不解了。
“当然了,他们要防备我们去摸营,哪有工夫来摸我们的营?”
“啊?”王海宾傻了:“定国公这里只有这么一点人,自保都很难,如何去摸营?”
“他们的营盘那么大,我们当然无法摸营,可是却可以去骚扰他们,让他犹如惊弓之鸟无法安然入睡。如此以来,他们就不可能来摸营了。”
王海宾这才明白刚才卢小闲为什么会露出古怪地笑容,他恍然大悟道:“定国公,你打算先下手为强!”
卢小闲笑了笑:“正有此意。”
当夜,契丹与奚族联军果然没有来偷营,相反,卢小闲将潞州团练分为了三组,一晚上没有停歇地进行骚扰。
王海宾对薛讷苦笑道:“定国公可真能折腾,人喊马嘶,锣鼓震天,还有响箭。大都督,难道定国公能未卜先知,竟然带着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家什?”
薛讷不语,似在思考着什么。
清晨的时候,圆阵内的辅助兵已经开始做饭。王海宾转了一圈回来,对薛讷惊奇道:“大都督,你猜他们给士兵吃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自带的麦饭?”薛讷问道。
唐军士兵出征都是自带三日份干粮,到了军营之后干粮由军队发放,但也由士兵自己随身携带,一般都是将麦子炒熟了装在干粮袋中,故而也称作麦饭。
王海宾摇摇头:“他们是现蒸的蒸饼,热乎乎的。还有米汤,酱肉,最让人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