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仇恨水停了下来,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卢小闲以为仇恨水看不上狼天,淡淡解释道:“狼天名义上是我的侍卫,我一直是把他看作兄长看待。表面上看,狼天对人冷的要命,他的心却是热的。这些年来很少见狼天笑过,可现在他与你女儿在一起的时候,满脸都带着笑。这说明什么,他喜欢你女儿。他虽然断了一臂,武功不受任何影响,你这做岳父可不能嫌弃他呀!”
仇恨水苦笑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相信别人我还不相信你的眼光吗?”
“那你有什么顾虑?”卢小闲奇怪地问。
仇恨水落寞道:“女儿近在咫尺却不能认,她有了心上人我也不能祝贺,甚至将来她出嫁,我连嫁妆都没办法给她,父亲做到我这种地步,是不是很可悲哀?”
卢小闲想劝劝仇恨水,可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好。
……
康居城外大食军营,一名军官急匆匆跑进主帅苏伽的帅帐。
“什么?这怎么可能?”苏伽还没听完,便从军官手中一把将战报夺了过来。
看完后,苏伽脸色变得铁青。
大唐军官战战兢兢偷眼了一眼苏伽,甚至能听到苏伽愤怒的咬牙声。
良久,苏伽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大食军官如获大赦般地逃出帅帐,出了帅帐没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唏哩哗啦”的声音。不用问,肯定是苏伽将桌子掀翻在地。
苏伽的确生气,而且很生气。
屈底波做主帅时,在昭武九国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偏偏他执掌大食军队麻烦不断,难道他真的不如屈底波?
越想心中越烦燥,苏伽脑海中不停闪现出卢小闲那张让人讨厌的脸,就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大唐钦差,一直给自己制造麻烦。
大闹康居城,卢小闲让苏伽颜面扫地。
苏伽多次派出兵四处缉拿卢小闲,谁知他却彻底消失了。
没几日,卢小闲卷土重来,不断袭击大食士兵,甚至连苏伽在康居城内的帅府都不放过,不仅让大食士兵人心惶惶,而且连苏伽也不得不搬到城外的军营里。
前几日,卢小闲又袭击了大食军的辎重队,二百八十名押运辎重的士兵无一生还。苏伽再次派出军队,却连卢小闲的影子都没看到。没想到他竟然跑到三百多里外的铁门关,趁夜袭击了大食驻军的营地,毫无防备的大食军队慌作一团,一夜间便伤亡了近千人。
奇耻大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如果再这样让卢小闲折腾下去,先不说苏伽这个主帅能不能做下去,恐怕以前在昭武九国所取得的成果,也会功亏一篑。
不行,要制止他,一定要制止他。
苏伽逐渐冷静下来,他开始苦思冥想。
……
铁门关偷袭战如同卢小闲预料的一样,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战果,让忐忑不安的仇恨水终于放下心来,他对卢小闲有了全新的认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他们偷偷返回康国境内的第二天,燕谷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苏伽将康居城的大唐人全抓了起来。
“小闲哥,总共十七人,其中六人常年住在康居城,十一人是来康居城做生意的!”看了一眼卢小闲,燕谷接着道,“苏伽在城里张贴布告,说小闲哥你要不去自首,他就会把这十七人全部斩首!”
仇恨水担忧地看着卢小闲,他知道这又是个棘手的考验。
卢小闲却并不在意,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仇恨水不禁心里生出疑问:他难道不顾这些大唐人的性命了?
战争是残酷的,为了取得胜利,战场上死成千上万的人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是区区十七个百姓呢?
仇恨水越发相信,卢小闲是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