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廷栋出班奏道“启禀陛下,抚宁游击营核准兵额三千六百,其中骑兵一千二百。
耗用银和军饷每年十八万两白银直接从辽饷中划拨。本色每年两万五千石,其中麦子和杂粮各一半,由永平府供给。”
皇帝沉吟片刻道“给予‘红旗军’的兵额还是太少了一些。爱卿……”
这时担心黄汉兵强马壮更加为所欲为的孙承宗再也忍不住了,他出班奏道“陛下万万不可再给黄汉兵额,他能够组织的人马已经过万了。”
皇帝讶异道“这是从何说起啊?”
孙承宗道“人的能力有大小,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就是这个意思。
黄汉拥有卫指挥使的职务,以他的能力给他两年时间,五六千的卫所军都有可能不弱与边军,再加上他父亲一千三百六十滦州守备营的人马,总人数过万那是必然。”
徐光启见老友公然拆台很不开心,面沉似水道“按照督师大人如此说法,大明拥有卫所千百,在册的卫所军应该有百万之多,那么你为何没有调几万卫所军去辽东参战?”
孙承宗尴尬道“徐大人说笑了,卫所军哪里堪战,仅仅能够充当劳力而已,跟建奴作战岂是儿戏,当然要用大明边军营兵。”
徐光启更加不高兴了讥讽道“督师大人两种标准昭然若揭也!黄汉拥有一个卫指挥使的头衔,他的五六千卫所军战斗力就会不弱与边军,其他卫所军就是劳力而已?你这是哪一家圣贤书总结的理论?”
群臣忍俊不禁哄笑起来,连崇祯都觉得有趣,孙承宗老脸一红随之就坦然自若了。
他自认为胸中无私天地宽,此时君前奏对乃是为了大明考虑,道
“老臣不是认为黄汉没有才能,而是恐惧他才华横溢,大家拭目以待吧,老臣认为交于他一个卫所,他就能够把那些已经跟农民相差无几的卫所军再次变成嗷嗷叫的虎狼之师。”
徐光启不以为然道“这样不好吗?我大明有了如此人才何惧东奴窥视?”
孙承宗跺脚道“神兵利器可以杀敌于无形,可是也容易伤害到自己呀!”
徐光启道“危言耸听,孙阁老莫不是嫉贤妒能吧?按理说你我都一大半年纪了,应该不遗余力提携后辈才对呀!”
“你、你、你个书呆子,老夫没办法跟你说明白,总而言之黄汉此子不可大用。”
“老夫跟你的看法截然不同,老夫认为此子出将入相都足以。”
两个老头为了黄汉在朝堂上抬起杠来,一个力捧,一个使劲儿踩。
其实这二人都是明末著名的忠臣、良臣,只不过他们二人对黄汉的看法截然不同。
孙承宗认为一个小小守备居然敢犯上袭杀一员副将,由此可见此人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如果他麾下兵强马壮谁还能够节制?
徐光启跟黄汉朝夕相处接近一百天,亲眼看到了黄汉的爱心,看到了他从来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升斗小民和基层小卒,认为朝廷用这样的人才是老百姓的福音。
崇祯本来是想着能不能再给“红旗军”一些兵额多分掉一些辽饷,谁知孙承宗的反应如此强烈,他只能作罢。
徐光启见爱徒的兵额大了一倍有余还拥有了一个卫所的主导权也就不再争取什么,他见识了黄汉的带兵方式,认为给了黄汉抚宁这个舞台,想必不出一年“红旗军”就会再次出彩。
黄汉不知道自己已经官复原职,实授还由守备将军升一级成为了正三品游击将军,他此时正带着小妾楚楚在满大街溜达,京师大街上卖烤红薯和炸薯片的摊位前无一例外都是人头攒动。
已经火爆销售了三天,二百个烤红薯炉子和二十个炸薯片铺子自始至终都有排队等候的人流。
一个炉子居然一天能够卖掉百斤烤红薯,三天时间二三十万斤甘薯就卖了出去,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