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问道“阁老,这是从何说起?”
“老夫被你的好女婿骗了,冒冒失失来怡春院找人,谁知道传闻他在牡丹阁醉生梦死只不过是他使了一个障眼法准备暗度陈仓而已,现在他应该在大草原奔袭鞑子。”
郑国昌嘴巴张了老大,此时心里有些自责,自己圣贤书读哪里去了?还猜测黄汉有可能是自污想着悔婚,原来他志存高远,早就杀奔草原。
“他出关了?他是嫌命长吗?阁老莫不是搞错了?”
徐光启长吁短叹道“唉!老夫也是如此认为,老夫也想搞错了,可是黄汉确实带着一两千‘红旗军’出关寻鞑子晦气去了。”
“他万一有个闪失,我家秀娥怎么办?这小子怎么也不晓得提前跟老夫商量、商量,他心里还有老夫吗?气煞老夫也!”
“算了吧,他不也没跟老夫这个恩师商量吗?唉!其实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只要开口一准碰一鼻子灰。”
“饶是如此,所以他干脆先造成事实再说。”
……
没多久郑国昌就拉着徐光启的手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他大声赔罪一定要请徐阁老喝酒,请徐阁老千万不能为了他那不成器的准女婿放浪形骸气坏了身子骨。
随后俩老头子以周围人都能够听见的声音数落黄汉不知检点一番,又警告怡春院的当家人,发现黄汉回来立刻禀告,他们还会再来。
然后两位朝廷大员分别上了八抬大轿开道回府,打着回避、肃静牌子的仪仗从怡春院出来确实有些滑稽,许多围观的闲人都在起哄。
他们都有些遗憾,认为没见着主角黄汉,今天的戏算是白看了。
回家的路上,徐府的家丁都觉得奇怪,因为他们很明显听见家主在轿子里哼起了江南小调。
大人只是在极度开心的时候才会哼几句家乡的歌谣,今天怎么了,难道是被黄游击气糊涂了?
跟着的老管家不放心,偷偷的掀开轿帘看了好几次,发现家主面色红润神清气爽貌似没什么毛病,这才放心了。
晚上,心情很好的郑国昌在府邸喝几口小酒,可惜满心欢喜没法跟人共享,一个人喝酒一个人陶醉,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