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老兵们知道以步射来远程攻击已经不可能,只能选择躲藏准备在明军蚁附攻城之时跳出来给予杀伤。
虽然已知仅仅靠他们这一点点人肯定守不住复州城,但是他们要用这把老骨头尽可能减缓明军破城的速度为少年人赢取逃跑的时间。
趴在垛口后的老建奴们根本没想到,明军压根儿没打算搭云梯攀登城墙,明军是准备直接把镇海门炸毁一鼓作气杀进城里。
有米尼枪、燧发枪、鸟铳保驾护航,铅弹不间断向复州城头倾泻,守城建奴根本没法露头还击,因此工兵兄弟没有遭遇攻击就来到了护城河边。
复州护城河宽四丈五尺深度一丈五尺,工兵营赞画黄可造早就目测了护城河的宽度,他用不着管深度,因为在如此小河上搭建浮桥用不着抛下锚链来固定木质浮筒。
使用多少浮筒、多少块木板搭建浮桥前天就定下了方案,攻击的枪声响起之时,装载浮筒和木板的独轮车就由四个工兵共同推着狂奔。
来到河边工兵们就很默契地拿起约定好属于他们组装的浮筒和木板进行拼接,不到半刻时间四道浮桥就完成了。
工兵爆破组很满意,因为他们能够快速通过浮桥把装载黑火药的独轮车直接推到了镇海门的城门洞。
他们经过太多次演练,此时以最快的速度把十个三十斤的火药包安放到预设位置。
一个负责点火的工兵是王展鹏特意要来的三人之一,他们都是箭无虚发的步弓手。
火箭划过一道弧线在七十步距离准确命中火药包,顿时一声炸响惊天动地,不结实的复州北城门洞被炸塌。
随后跟进的刀盾手、长枪手仗着他们被铁甲包裹如同人形坦克那样平推过去。
“红旗军”中为数不多的冷兵器步兵大都是会家子出身,一个个都是力量型的,他们结阵前进大杀四方,一路上鲜血飙飞人头滚滚……
一级射手无论是不是手中有“米尼枪”都在警惕四周,往往跳出一个妄图拼命的建奴就会被几个方向打出的铅弹透入身体,然后建奴就如同漏水的袋子般喷血,轰然倒地。
兴奋不已的刘在旗嗓子都有些沙哑,但是他还举着喇叭口声嘶力竭喊话
“城破了,汉人兄弟,你们得救了,杀建奴报仇雪恨啊!……”
喊着、喊着,历历往事涌上心头,他已经泣不成声,“呜呜呜,我回来了,爹、娘,你们看到了吗,儿子和袍泽们杀回复州了……”
拂朗亚兰达、方斯谷等等四个弗朗机教官跟着推着炮车的炮兵学员接近到了离复州城墙不到二里的距离展开。
他们当然是做好炮击准备,第一目标是打掉复州北城墙布防的红夷大炮,谁知他们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步兵进攻的步骤。
为了达到突然袭击的效果,炮兵阵地不能过早地暴露。
早就隐藏在营寨里的炮兵营也是听到宋鹏飞偷袭的枪声才能够开始行动,等他们部署到位之时所有人都发现开炮已经不能够。
那是复州城头正在发生混战,敌我难辨,而且一眼望去复州城头大多数都是一身红衫的明军,况且也貌似用不着摧毁敌军炮位,因为他们的大炮根本没人会去打响。
拂朗亚兰达惊叹道“上帝呀!这支军队太勇猛了,居然用不着炮兵掩护就杀上了城头。”
方斯谷道“拂朗亚兰达,他们何止是勇猛,纪律性也是无可挑剔的,他们的武器也是最先进的。”
拂朗亚兰达点头道“是啊!咱们带来的这十二门六磅野战炮就很不一般,比澳门铸造的同等型号轻了足二百磅,射程远了一二百码。”
方斯谷道“主要是他们铸造的火炮精细许多,炮膛都经过认真处理,能够较好的紊合炮弹,因此增加了气密性,导致射程加大。”
恭撒彔露出贪婪之色道“要是能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