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苦读,这才步上仕途,壮志未酬,却要为一时冲动付出代价。
有人问看守的衙役讨要纸笔。衙役问做什么,年轻官员道“给新婚妻子写诀别信。”
“对,给我们拿纸笔。”好几人道。
也有须发皆白者笑道“老夫比你们多活几十年,死得不冤。”
一句话招来无数白眼,刚才就数你打得最凶,还好意思炫耀?
衙役取来纸笔,抬来桌椅,这些人按官职大人轮流写遗书之际,张宁带校尉来了。
张宁挥手让衙役站开些,中气十足地道“诏书到。”
有诏书!有人面露悲戚,有人失魂落魄,有人竟一屁股坐倒在地。
张宁道“诸位大人请接诏。”
“可是要治我们的罪?我们认了。”有人喊。
“对,我们认了。”反正抵赖不了,不如光明磊落一些,不少官员纷纷道。
张宁笑了“诸位大人愿意认罪?”
“张宁,你不要废话,快快回宫禀报陛下吧。”有人道,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张宁一声暴喝“还不快快接诏。”
“接诏就接诏。”有人嘀咕,躬身行礼。
这还差不多。张宁展开一张明黄纸,念道“朕知道你们曾为马顺逼迫,如今激愤之下将他打死,朕不予追究,以后若是再有恶行,必将严惩。”
说是诏书,其实只是朱祁镇写的一张纸条,真正的诏书虽不用经过中书门下,也得走程序,哪有这么快?为求效果,一切从权,只要是皇帝的意思,不会有人计较这个细节。
“不予追究?”很多文官如同做梦般喃喃自语,不敢相信。先前那个须发皆白的官员大声道“张大人,陛下不予追究我等的所作所为么?”
张宁大义凛然道“本官为你等求情,只此一次,别无下回。你们好自为之。”
“张大人为我等求情?”文官们深受震动,我们是读书人,你是勋贵子弟,大家并无交情,你何以如此仗义?
“正是本官为你们求情,陛下又爱你等才学,因而赦免。下次绝不轻饶。”
“哎呀呀,多谢张大人。”文官们不分官职,齐齐行礼。
张宁受了他们的礼,道“快进宫谢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