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坐在自己屋子里欣赏着白宴冰送的画,乖乖,这可是值几百两银子的画啊!
凌沙也坐在自己地上的桌子边,看着墙上的这幅画发呆,白大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以前以为自己够了解他了,温文尔雅,成熟稳重,脾气有些犟,处世为人实诚,是个可靠之人。可是今天,通过这画,好像又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多才多艺,有着读书人的清贵,也有着穷人的硬骨。
而这珠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在凌沙看来,倒是有些像是白宴冰自己了。
十月初八,杜家搬家日,基本上要搬的东西也不多了,一大早,卢氏在旧院烙了翻身饼的一面,让杜老二端着锅直接到了新院的炉子上,翻过身,又烙好了另一面,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完后,开始忙乎了起来。
东西已经搬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无非就是一些昨晚他们用过的被褥,厨房的锅灶,两车就都拉到新院了。
今日搬家,请的人比较多,都是杜家处交的关系比较不错的。
东西一搬过来,凌沙和卢氏就开始忙着做饭了。
时候不大,昨日帮过忙的那几个妇人也来了,来的时候,也都没空手来,家里的鸡蛋,绿豆红豆的都有带着礼物来。
卢氏笑着接了,也说了些感谢的话,众妇人赶紧笑呵呵的跟着去厨房帮忙去了。他们知道,杜家搬家宴,来的人肯定会不少。
确实也是,中午时分,连杜家请的,带自己觉要跟杜家交好关系来的左邻右舍,一共坐了满满六桌。
丁氏一家子也在受邀请之列,为了不尴尬,村长的大儿子一家也被请来了,没道理了请了老二一家不请老大一家。
丁桂香从上次小定完后,就安心的在家里绣自己的嫁妆了,没再来丁氏家来。这次搬家,为免丁桂香尴尬,杜家也没去叫她。
中间桌子不够,大郎二郎还出去借了三张桌子和十几个凳子。盘碗都是够的,是卢氏盖房前就自己买下了好几套。
宴席时,拿出来这些盘碗,来的邻居们看着都爱的不行,杜家这餐具可和他们家里用的大不一样了,看这釉色,看这色气,再看这碗薄而轻的样子,就知道是好东西了。
中间,有一个妇人家的孩子挥舞手,不小心给打碎了一个碗,那个妇人顿时就吓的脸色白了,不住气的给卢氏道歉,还作势要打孩子。
凌沙和三郎出手,才赶紧拦住,凌沙笑着说“这碗咱们还有,再拿就是,别打孩子,没割了手就是小事。”
那妇人这才作罢,可是之后,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家孩子再不小心给打碎了盘或者碗。
杜老爷子和老太太看完这一出,老太太低声问坐在旁边的杜老二,“这盘碗看着挺好的,挺贵?”
杜老二摸了摸鼻子,“还行吧,我也不太清楚,沙儿说过,好像一套是几百文来着,忘记了。”家里的这些东西,都是凌沙和她娘去买的,那丫头买东西,都是挑好的买,回来时,听到十个碗几百文,他还吓了一跳。此时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他说的也是含含糊糊的,生怕二老因此训斥卢氏不会过日子。
老太太听完,默了默不说话了,低头吃饭,这回再去抓碗时,她也带上了几分小心。
原本以为就是几文钱的一个碗,没想到,那么贵。
而那妇人也听清了,迅速低下头去吃饭,脸色却微微的烫了起来。虽然几十文她家也不缺,但是一个碗几十文,她还是不敢买的,一不小心打碎了,几十文就没了。心里也在想着,明天给杜家再送一篮子鸡蛋过来吧!
村长,李大夫,李卓阳今日也都来了,见到如今杜家的新院子收拾的更好了,不由的欣慰。
“长顺啊,什么时候拆前院?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他们来拆?”村长和李大夫也是和老爷子老太太一个桌子坐的,此时见没人说话了,他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