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质子的胆小超出他的想象,小质子又轻轻的摇摇头。
张泾恨不得一巴掌拍在眼前的人脸上,却不得不忍着,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吓得面前的小质子一颤。
张泾立刻放开了手,说道,“世子别怕,您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小质子轻轻摇了摇头,眼眶都有些红,几乎要流泪了一般。
张泾有气没地方撒,一回头扫到了悠闲用饭的星辰,立刻来了底气,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星辰抖了抖道袍,说道,“主街上算卦的道士,受邀来给洛王世子看病。”
“世子这次有没有伤?”张泾又想起这件事,想着从他的伤势或许还能看出是哪门哪派的武功。
不过那小质子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张泾有些不耐烦,直接伸手去抓云辞的手腕,云辞吓了一跳,慌乱的后退半步,避开了他的手。
张泾面前拦着一只手,却是小道士笑眯眯的说道,“世子爷受了惊吓,情绪不稳,张大人息怒。”
张泾一把打开她的手,转身又坐下,说道,“和你没关系就让开!”
星辰瞥了眼云辞,乖乖的坐下继续吃菜。
云辞似乎害怕极了,星辰还没坐稳,他就一把扯着星辰的衣服,带着哭腔低声说道,“小道长您不能不管我啊,今日您明明看到了……”
张泾立刻反应过来,问道,“看到什么?”
星辰慢悠悠的吃菜,不理他。
云辞还没动作,张泾憋了一肚子气终于发泄出来,世子惹不起一个小道士还是可以惹一下的,随即一只手就扫掉了桌子上所有的饭菜盘子,怒道,“道长不说难道要去刑部再说?”
云辞这时候看向张泾,那双有些微红的眼眶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情感,张泾刚准备听他说什么,他却低声说道,“张大人,一个盘子一两银子……”
张泾顿时愣了,星辰笑了一下,好心数了下碎成瓷片的碗碟,对张泾说道,“张大人,刑部办案不可擅动百姓一粥一饭,碗碟六两银子,加上这一桌子菜,抹了零头,要张大人十两银子不过分吧?”
张泾有些目瞪口呆,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吓得云辞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儿当场给他哭了出来,声音几乎都有些发抖,“我是洛王世子,你……”
“世子,您还是说清楚上午长乐市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云辞张张口没有说话,又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低声问道,“张大人赔钱吗?”
张泾险些被他气晕了,这小质子不但人胆小,脑子还不好使,永远都抓不住重点,整个脑袋估计也就值那十两银子,张泾都想不通怎么有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杀这么一个傻子。
云辞似乎又被张泾吓到,看了一眼星辰,扯着她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说道,“长乐市的事情……我不知道。”
张泾的手忽然伸了过来,似乎想把这小质子抓到自己面前,云辞却立刻后退两步避开,只扯着星辰挡在了面前,星辰抬手就阻止了张泾,懒洋洋的说道,“张大人,注意您的身份。”
云辞眼眶红透了,就是没有落下一滴泪,看上去像是个强装坚强的小孩子,张泾死死捏着拳头坐下,问道,“世子刚才明明说了长乐市有人要杀您?”
“我……我今日没去长乐市,是长安街……长安街有人也要杀我。”
张泾瞥了他一眼,冷哼,“世子这样的竟然还有人要杀?”
云辞被他吓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星辰只好解围,“今日世子确实没有去长乐市,长乐市的刺客是把别人误认成了世子,才追杀那人,这件事想必刑部已经查清,至于世子今日去了长安街,刑部也可以去打听,世子不方便露面,和长乐市被追杀的人装扮相差无几,去了长安街的折桂书局,也遇到了刺客,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