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将他的手按在床上,仔仔细细的在他唇边吻了起来,她闭着眼睛,仿佛这样自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他无力的呼吸,感受到他力不从心的挣扎,她尽量使自己平静,轻声说道:“阿辞的性命以及自由,和这虚无缥缈的记忆谁更重要,阿辞,保持之前的样子不好吗,我会尽己所能的帮你。”
“我想知道,我若是一定要知道那些记忆呢?”云辞强忍着头疼,说话也越来越没有力气,只是那双仿佛蒙了一层雾的眸子,倔强且寡淡的看着星辰,他忽而一笑,说道:“小道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
星辰放开他的一只手,他却也没力气再动,星辰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说道:“这种药叫做戏傀儡,用了这种药,平日没有任何影响,只是你会完全成为我的傀儡,我想让你想什么,你就会想什么,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
云辞看着那药,微微勾了下唇,“小道长……不会就是为我准备的吧?”
星辰没有说话,云辞了然,:“也是,戏傀儡是来自摘星阁的邪药,要以被施药人的心头血为引,被施药者除了从此傀儡一般受人控制,也不会再被任何其他毒药伤害,小道长喜欢我这具皮囊,而我又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也应该为我准备这样的药。”
星辰把药瓶打开,戏傀儡这种药极其诡异妖邪,它没有任何解药,很难炼制,也很难下毒,这药以心头血为引,又会有很浓烈的气味,下药时很容易被人发现,大多数人宁死都不会愿意像个傀儡一样受人摆布,所以很少有人能下药成功,摘星阁也因此很快就弃了这个毒,只是如今,星辰竟然配成了此毒。
云辞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只要小道长不对我下药,我还会继续追查你的来历。”
“阿辞,你向来固执,可何必逼我?”星辰用银针沾了药,银针迅速在表面凝结了一层深蓝色,这种药只要一滴就足够,银针上刺鼻的气味蔓延在房间,针尖便送到了云辞额间。
云辞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但整个人平静至极,仿佛丝毫不在意星辰会对他下这种毒,以云辞的性子,被人摆布控制,对他而言应该比让他死更难受,可他却没有丝毫反抗。
星辰的手犹豫了很久,云辞忽然睁开眼,平日那清澈单纯的眸子盛满嘲讽,“小道长下不去手吗?把我做成一个真正的玩物,从此永远都逃不出小道长的手心,让我这一生都永远失去自由,永远得不到想要的,永远生不如死,小道长……你下不去手吗?”
星辰的手指颤了颤,再怎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也不行,她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她的少年冰冷绝望至此,看着她的美人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看着他又一次这么决绝的甘心走上一条不归路,她怎么能假装没看见。
云辞握着她的手腕,刚要用力将针刺下,星辰便一下子扔了手中银针,反手握着他的手腕,笑了起来,“那贫道等着,等着阿辞查出我的身份。”
云辞几乎昏迷,星辰顺着他的手腕给他传了些内力,说道:“但阿辞不要用这种方法了,当我……求你。”
星辰忽然累极,云辞也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认真的说出求你这样的字眼,她那双极漂亮的眸子仿佛一瞬间就没了神采,没了每次强吻他时的某些不可名状的喜悦,让云辞竟莫名其妙的对刚刚试图伤害他的人有了些心疼。
他也叹了口气,随即伸手轻轻摸了一下道士那张滑稽又悲伤的脸,轻声说道:“我不就想给自己找个相信小道长的理由吗,我这么可怜,小道长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完全相信呢?”
星辰的眸子睁开,也伸手覆在他的手上,说道:“阿辞,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小鱼和男孩的故事吗?”
云辞点点头,星辰一边传着内力给他,一边说道:“曾经那个无法弥补的遗憾是,小鱼并不知道男孩在看着他,在男孩离开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