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昏迷了一日,星辰真的滴水未进的守了他一日,他刚睁开眼,便毫不意外的看见了那个道士的脸,这小道士的脸长得真的像是闹着玩儿一样,可是如今看的久了,竟然生生让云辞看出几分柔和来,他本想开口逗逗她,嗓子却像是被放了刀片一样,每说一句话就如同割喉,只好低低的叫了一句,“小道长……”
星辰立刻反应过来,伸手给他把脉,又仔细摸了摸他的额头,高烧虽然稍褪一些,却依旧是有些烫手,以至于他整个人仍然是昏昏沉沉的。
星辰叹了一口气,放心了一些,便把心疼与担忧很好的压下,又恰如其分的拿出了平日里的担心,戏谑的说道:“阿辞吊儿郎当的考个试,竟能生这么大一场病,我看金榜都不舍得不给你面子。”
云辞轻咳两声,嗓子剧痛,他皱了皱眉,没和星辰斗嘴,低声说道:“水……”
他话音刚落,水已经送到嘴边,星辰小心的喂他喝下,随即将水杯放下,将桌子上的药端起,说道:“把药喝了,再休息一会儿。”
云辞从善如流的喝下药,被星辰扶着躺下,星辰本就重伤,又一日滴水未进,忍不住眩晕了一阵,被她咬唇压下,随即面无异色的看着云辞,说道:“好好休息,贫道先回去了。”
云辞忽然扯着她的袖子,星辰本就头晕,一时没有防备,被他一下子变扯到了床上,整个人伏在他面前,两人的呼吸几乎相接,星辰本能的愣了一下。
云辞微微抬头,便把唇凑了上来,轻轻的在星辰唇边流连一圈,又带了些他难得的情意,片刻后放开,笑着说道:“小道长照顾我,怎么没有要报酬呢?”
星辰忽然失笑,又主动吻了吻他的唇,随即起身离开,临走时带上了房间的门。
云辞还未睡觉,便听见门外传来一声轻响,眸中隐隐闪过一丝担心,很快便消失不见。
星辰无力的靠着门,锦无出现扶着她,本想趁机嘲讽她两句,但见她脸色苍白,到了嘴边的调笑便说不出来了,不由分说的将星辰抱了起来,随即将她送回房间。
星辰揉了揉额头,说道:“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锦无有许多话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从知道她是女子便有了,可每次到了嘴边,他却总不知道自己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便只能偃旗息鼓,默不作声的离开。
星辰看着锦无离开,等人完全消失,她才一下子熄灭了烛火,无力的坐在床上运功疗伤。
星辰半夜就昏睡了过去,清晨刚睁开眼,还尚未清醒,浑身都没有丝毫力气,微微咬了下唇,闭着眼睛掀开被子,刚睁开眼便看见一杯水递到眼前。
星辰愣了一下,抬头便看见云辞冲着她笑眯眯的,一只手拿着水,一只手翻来覆去看着一片金叶子,见星辰看他,立刻把金叶子放下,殷勤的说道:“小道长喝水。”
星辰把水喝下,心思却全在那片金叶子上了,尽量平缓了语气,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问道:“你在哪儿看见的金叶子?”
云辞又看了一眼叶子,仿佛有些疑惑,“这不是小道长的吗?我在你这里捡的。”
这片金叶子星辰不想让云辞再看见,自己却又不舍得丢弃,因此一直随身携带,想到也许是因为受伤没注意掉了出来,云辞反正已经全忘记了,便也不再多想,把手凑到了云辞额间,问道:“好些了吗?”
“嗯,”云辞乖巧的点点头,“好多了,小道长的药很好。”
星辰笑了一下,没有一丝杂质,在苍白的脸上莫名添了几分明媚,说道:“确实好些了,但还要好好养着,还是发热呢。”
云辞手上把玩着星辰喝水的茶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小道长不是说喜欢我吗,现在我信了,怎么小道长反而与我生疏了?”
“与你生疏?”星辰习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