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娘立刻跪下,“参见少主。”
星辰疑惑的看了锦无一眼,见桐娘看了过来,便立刻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将手离开了锦无的手。
桐娘站了起来,除了刚才那一瞬间的恭敬,倒也不再拘谨,笑道:“没想到这么一件事,还劳烦少主亲自出手了。”
“科考乃是国之根本,皇上甚是重视,还望桐娘知道什么,就如实说了。”锦无把手上的金牌收了起来,笑着看着桐娘,如同他不是少主,而是一个纯良开朗的少年郎。
“传闻少主是曾经主上亲传弟子,深得皇上信任,桐娘确实应该知无不言,”桐娘做了下来,伸手倒了一杯茶喝下,说道:“但是乾坤市有乾坤市的规矩,旖旎苑也有旖旎苑的规矩,即便是少主,也不该破了这规矩吧?”
“桐娘在这旖旎苑有近二十年了吧?”锦无拿着茶杯细细的品,看了桐娘一眼后问道。
桐娘点点头,“妾身在旖旎苑的时候,主上还在锦书。”
锦无忽然一笑,那笑极冰冷,桐娘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锦书手上的匕首已经架在她脖子上,一只手还稳稳的端着茶杯。
“师父说桐娘喜爱和人比武,果真没错啊,”锦无把茶喝了,在桐娘的脖颈边微微翻了下手腕,她白皙的颈边瞬间出现一条浅色红痕。
锦无的速度快到桐娘根本来不及出手,星辰是和桐娘交过手的,所以一时间甚至觉得有些不可置信,锦无平日里还是隐藏了武功,锦书少主的武功也确实像传闻一样深不可测。
桐娘明显的微微咽了下口水,平时眸中魅惑的神色也消失了,她尽量保持着平静说道:“少主,不至于为了此事就杀了妾身吧?”
“桐娘,这刀是师父给我的,你应该清楚这刀的用处吧?”
锦无拿手指轻轻敲了敲刀身,原本总是一股杀伐之气的匕首在刺伤了云辞之后变得清亮无比,看上去竟成了君子之风,不过这并不妨碍它伤了人后人会感受到凌迟般的痛苦,这点,锦无已经用别人试过了。
桐娘神色变化了一瞬,轻声道:“染月……”
染月是这刀的名字,不过锦无的师父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很少提到,因此锦无也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就很少再提。
桐娘的目光落在刀上,目光似乎染上了回忆,说道:“这刀自从到了主上手里,总是一股挥之不去的杀气,没想到在少主手里,竟见到了它本来的风采。”
星辰听了这话,立刻转头看向锦无,锦无也皱了皱眉,桐娘似乎还在怀念着什么,可星辰和锦无都清清楚楚,这刀之所以变化,是因为云辞的血。
星辰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来干什么了,又几分焦急的问道:“这刀原本的主人是谁?”
桐娘看了她一眼,锦无按着她的手,示意她别多想,桐娘却浅笑一声,说道:“月染衣。”
星辰的手骤然握紧,月染衣,月染衣,这个名字出现过太多次了,每次出现都和云辞有着莫名其妙的联系,而云辞又和月染衣长着极相似的容貌,甚至如今,云辞的血竟让他的刀变成了原本的样子。
如今再说云辞和月染衣没有任何关系,连星辰都不信了,可是那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的月染衣,和云辞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多年毫无动静,如今却忽然一下子蜂拥而出。
锦无紧紧握着她的手,目光寒凉,看向桐娘,把刀收了起来,问道:“说吧,李玉成和这次的科举舞弊案究竟是什么关系?”
桐娘看了二人许久,说道:“妾身并不知道李玉成与此有何关系。”
“桐娘……”锦无冷冷的说道:“乾坤市这些年皇上极少看管,可你别忘了,乾坤市如今依旧在锦书的庇护之下。”
“妾身自然不敢忘,”桐娘说道:“只是少主当清楚,妾身知道了这件事而不说,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