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我们自己救自己,等你再来的时候,我就找人保护我们。”
后来风沂就建立了离星殿,他是殿主,因为风沂的腿当不了殿主,离星殿是他起的名字,他存了私心,莫名的,又想让对他越来越好的风沂死心。
他每次看见他的腿,就不想再拥有他的好,这种病像是枷锁,锁在他脖子上,让人窒息,他摆脱不了,难过的要死,他冲风沂闹,任性,撒娇,发脾气,让风沂看他的心狠手辣,看他杀人,可风沂都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然后纵容,像他说的一样,永远不会抛弃他。
这爱像是蚕蛹把他死死的裹了起来,他想不到什么办法才能逼走风沂,到最后每年风沂离开的那段时间,竟成了他最轻松的时间,最轻松,却并不是最开心,他承认,当风沂看着他的时候,他才开心,可这个开心太窒息,他享受不来……
逼风沂走,是他想了快十年的事,风沂从不知道,和他一起这些年,他想的只是,如何让风沂离开,平安喜乐,离他远远的,再也不受牵连,不会受伤,腿也会好好的。
他身上僵硬起来,蓝风沂不知何时回了院子,小心的将已经昏迷的他抱了起来,放回了床上,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一身的酒气,烧的这么重,还说不是小孩子了。”
身边有一身着深紫色衣服的人,带着斗笠,看不见脸,他的声音有些怪异,说道:“少主,您可要派人送他回去?”
“不必,”蓝风沂抬了下手,说道:“你先出去吧。”
那人点头,退了出去。
蓝风沂叹气,动手为他治伤,看见他白玉一样的肌肤上深深的血痕,有些心疼,“笨死了,这么多年就想到这么个蠢办法,怎么这么在乎我?”
他了解云辞,怕他听见,早已经封了他的穴道,随即从轮椅中拿出药,轻轻洒在他的伤口上,又轻柔的包扎好伤口,看了他许久,忽然说道:“许是要对你说对不起了,阿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知道我有私心,你会不会好过一些?”
他手上有个红色的和银针一样细的东西,看了云辞一眼,将针刺在云辞身上,针就像消失了一样,进了他的皮肤便不见了踪影,他忽然皱起了眉,轻轻哼了一声,蓝风沂忙把他抱起来,低声哄道:“没事没事,很快就好了,别怕阿辞,没事。”
云辞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便渐渐安静下来,没那么快不疼的,可他到底是个很乖的孩子,听见那么熟悉的声音告诉他没事,他就觉得真的没事了。
蓝风沂看了他许久,一直不停的给他换着额头上的冰毛巾,等他不再皱眉,烧也退下了些,他才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眉眼,说道:“我真的以为,你今日都是出自真心实意,若是那样,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的。”
蓝拂衣叫道:“来人。”
门外的人进来,站在他身边。
蓝风沂说道:“好好照顾他,你的身份若是暴露了,你知道后果。”
那人立刻跪下,“属下不敢。”
蓝风沂临走,似乎有有些不放心,叮嘱道:“他若是想起我了,告诉我,若是想起了另一个人……”
他握了握手指,狠下心来,说道:“让他忘了。”
“不许让别人伤到他。”蓝风沂又吩咐道。
身后的人点头,蓝风沂又看了很久,终究还是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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