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太不正常了,依锦无看来,平时他说这种话,这死道士能跳起来打死他,或者莫名其妙下个毒,可此时他浑身舒适,没有中毒也没有被骂。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求虐,问道:“你怎么不骂我?”
“我骂你做什么?”星辰转头看了他一眼。
锦无道:“丫头,你别这样啊,云辞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回不回来也和我无关,他不是我的了,”星辰从袖子里拿出三枚铜钱,在锦无面前丢进了火盆,随后平静的说道:“我算不出他的命,以前总想强求,他想做什么我都不许,如今他离开也好,各自解脱……”
“你就是太惯着他了,”锦无不满道:“明明是你惯着他,他要什么给什么,他想留京城你就让他留,他想以身犯险你就不惜一切的帮他,明明都是你们太惯着他了,你,蓝风沂,甚至是赵子霖,他说什么你们都答应,把他养成了个不识好歹的娇纵性子。”
“锦无……”
锦无甚至有些期待星辰骂他一顿,但星辰只是叫了一句,之后平静的说道:“那些都是小事,我们纵着他,不舍得他难过,可是大事上,为了一个占卜不出的命数,我和蓝拂衣瞒着他他母亲的事,我不告诉他玄机阁的事,不想他报仇,想趁机把他送走,甚至……想对他下戏傀儡,把他做成我的傀儡。”
“怎么会……”
星辰说道:“当初我知道他不愿离开京城时其实很生气,贡院舞弊案我是纵着他以身犯险,是因为我知道他身体撑不住,那件事之后,他最多除掉一个于廉,之后他无论怎么想,我都有足够的理由把他带走,哪怕是趁他身体撑不住的时候对他下戏傀儡。”
“道士,根本不是这样的,你喜欢他,想要给他自由……”
锦无急着反驳,星辰却只是轻轻笑了笑,“不是,我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给他自由,我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带他走,给他我认为的自由,我和蓝拂衣什么都知道,没告诉他月染衣和玄机阁,甚至想让他永远不记得那些记忆,叫他的杀父仇人师父。”
“道士,”锦无皱了皱眉,认真的说道:“你为什么总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呢?这明明不怪你,你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啊,而且最后是云辞一意孤行要进宫,所以才……”
锦无差点儿说到云辞在皇宫中看着母亲自刎又被动了重刑废了一双手臂的事,他立刻闭了嘴,想了半天又说:“反正我觉得不怪你,你对云辞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非要怪你,那还不如怪我,是我最后把他带进了皇宫。”
“你不带他进去,他自己也会进去的,反而是你,还能稍稍护着他。”星辰手上烤热了,忽然一笑,“算了,现在怪谁也没用,阿辞如我所愿,果然走了。”
锦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沉默了许久,星辰做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看的他心疼,他平日里虽是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可还真的没有怎么和女孩子打过交道,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星辰便先问道:“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锦无十分坦诚,翘起个二郎腿说道:“这不云辞走了,你和云辞的关系皇上清楚,望山王府身份又这么尴尬,皇上自然是担心你会因为云辞做些不该做的事啊。”
“所以派你来监视我?”星辰轻嗤一声,觉得赵五如今真是草木皆兵了。
锦无点点头,说道:“要不你嫁给我,皇上就不会再怀疑了。”
“你们锦书还允许娶妻啊?”星辰面对着他,只要不提云辞,又不自觉的微微有些放松,笑着问道。
“是你的话自然可以。”锦无懒洋洋的说道。
星辰道:“别做梦了,锦大少主,正好,有个事我一直不明白,想问问你。”
“嗯,你说,”锦无也不再说娶她的事,正经了起来。
星辰犹豫了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