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风沂熬了一夜,天快要亮了时,他才刚要睡下,此时的京城,朝会已经开始。
这次朝会非常难得,尊比摄政王但却不摄政事的国师蓝拂衣第一次出席了朝会,在他身后带着名义上官比二品的星辰,而在瑞亲王身后,冉珏虽是布衣之身,也参加了朝会。
皇上还没来的时候,星辰低声说道:“我以为昨日玄机阁主到后,夏珏然就来不了了。”
只有蓝拂衣听见了她的话,微微笑了一下,带起一抹冷意,说道:“我以为云辞的那封信已经足够清楚了,他不想你参与这些事。”
“我还不想他走呢,他不是一样走了?”星辰淡淡的说道。
“搅和进来对你百害而无一利。”蓝拂衣声音虽轻,却含着几分冷意:“尤其是夏沧林若是见到你得话。”
“见到我他许是要高兴的几日合不拢嘴了吧,”星辰不屑的轻嗤一声,玄机阁真正的少主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已经公然背叛玄机阁,而此时只要夏沧林看见星辰这张酷似前朝天子的脸,加上星辰望山王府的身份,夏沧林足以全部明白过来,他一定会弃了夏珏然来供着星辰这位正经的前朝公主。
蓝拂衣却不以为然,“你没有造反的心思,但夏沧林筹谋多年绝不容许破坏,他一定会逼你复国,甚至敢把你当个傀儡,挟天子以令诸侯。”
“也要他有这个能耐……蓝大人,皇上来了。”
星辰淡淡的打断蓝拂衣的话,跟着众人一起跪拜了皇帝赵五,恭敬的低头听朝。
赈灾大事向来拖不得,如今更是到了紧要关头,赵五自从被月贵妃所伤之后身体几乎日薄西山,强撑着上这一次早朝,完全是为了赈灾该由哪个皇子或者重臣主持,此时坐在龙椅上,脸上却有一股死气。
不过他的龙子们丝毫不体谅这个气息奄奄的父皇,在大殿上当众吵了起来,瑞亲王一党和路亲王一党吵的热火朝天,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中立的官员,几乎所有人都加入了这场朝会吵架。
赵五气的脸色铁青,元宝公公在一旁喂了药丸给他,说道:“皇上息怒,伤了身子才是得不偿失……”
蓝拂衣的药见效奇快,赵五不过片刻便恢复了一些精神气儿,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闭嘴!”
两边声音都瞬间停了下来,大殿忽然鸦雀无声,元宝公公凑在赵五耳边说了些今日大臣的奏章内容,赵五一拍桌子,怒道:“逆子!你们到底是给朕分忧还是来气死朕的?”
“儿臣不敢。”瑞亲王和路亲王立刻跪下,两党的大臣都跪了下去,赵五在朝堂统治十八年,这一发火,没一个人敢接话。
赵五看见一群整天只知道吵吵闹闹党争的大臣们就头疼,只好把目光转向为数不多的中立派,问道:“对于赈灾由和人主持,众卿家有什么看法?”
说是众卿家,谁都知道这众卿家特指那些中立之臣,之前辩论过的臣子都低下头,暗戳戳的对关系好些的中立派打招呼。
中立一派中,地位最高的是望山王,权利最大的是内阁首府柳沈河,两人自当先出来说话,柳沈河看了看望山王,望山王向来中庸,他便先颤巍巍的站出来,说道:“皇上,赈灾乃是大事,一来要各官员乡绅捐献赈灾之粮,二来要令人用国库赈灾银前去救济灾区,此等重任,非品行端正,身份贵重之人不可为。”
赵五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柳沈河道:“老臣以为,皇子自然地位贵重,但诸皇子中,四殿下最为温和纯善,殿下如今虽被禁足,但禁足之因乃是因为替曾留在京城的洛王质子说话,当初洛王质子乃是皇上亲口说过的兄弟之子,四殿下将其当做幼弟,对其亲近,不正体现了四殿下善良仁义之心,如今洛王质子已然离开,不如给四殿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云辞的离开,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赵五曾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