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一句信不信我让你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
县令头皮一阵发冷,云辞撇撇嘴,心道:你本来不就是这么想的,他不说也要悄无声息死在这里。
县令很识时务,当机立断的挣扎起来对蓝风沂跪下,哭爹喊娘的叫道:“本官是有眼不识泰山,大人见谅啊……”
就算是京官,在蓝家少主面前也很少自称本官,何况蓝风沂还有个血亲蓝拂衣如今是一人之下的国师,各路官员赶着都巴结不上,谁敢对他的继承人不敬。
这县令见蓝风沂不说话,抖了句机灵,说道:“大人,你这般武功高强,何必和这种贱民在一起,不如前来为本官做事,本官一定……”
云辞被他气乐了,就是赵五叫蓝风沂做官蓝风沂都要说几句好话,这县令自觉自己是天下最大的官了,仿佛还有些给蓝风沂恩惠的意思了。
蓝风沂问云辞:“你要不要亲自动手?”
云辞嫌弃的看了眼地上一坨横肉,连忙摇摇头,“我不要。”
蓝风沂点头,“我也不想碰他,脏,拔了他的舌头,带他去剿匪吧。”
县令一惊,蓝风沂的隐卫已经上前拖着人,县衙的侍卫是吃干饭的废物,差点儿掉了武器,没人敢去为县令出头,眼睁睁看着县令被拖到河边,利落干净的拔了舌头,可怕的是,那些人喂了他一瓶药,他连惨叫都没有叫出声。
“风沂,”云辞的眼睛被蓝风沂用手遮着,他埋怨道:“我又不是没见过比这更血腥的。”
蓝风沂让人把县令扔河里洗干净,才放下了手,轻声说道:“我是不想让你看见我。”
云辞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又不是不知道,蓝家少主总不能是用泥捏的。”
蓝风沂吩咐隐卫拖着县令和一群瑟瑟发抖的侍卫前去剿匪,自己一人跟了过去,错身经过云辞身边,忽然说道:“我就是不想让你看见那样的我。”
云辞上前推着他的轮椅,直接说道:“放过他们吧。”
蓝风沂自然知道云辞指的不是眼前这个满肚子民脂民膏的县令和平日作威作福的侍卫,他指尖不自觉的一紧,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在你身边,有些事是谁做的我怎么能不知道?”云辞也淡淡的说道,他走到蓝风沂面前,蹲下,说道:“剿匪的事隐卫就够了,我想和你说句话。”
蓝风沂低头看着他,云辞忽然一笑,说道:“风沂,我这一辈子的苦口婆心,全用在你身上了。”
蓝风沂垂眸,无法笑的出来。
云辞道:“乾坤市看似掌握在魏家,在玄机阁手里,其实不然,我在玄机阁十年,知道乾坤市并非玄机阁控制,其实,不止是乾坤市,当初除了魏家,其他两家也在蓝家控制之内,玄机阁跳梁小丑,我查了那么久,其实在你的掌控之下,是吗?”
蓝风沂道:“我只知道玄机阁通过乾坤市做的那些事,并不知道玄机阁在朝中的实力……”
“包括科考泄题,包括药人之事,你都知道?”
“是,”蓝风沂垂着眸子,说道:“可科考那件事是早安排好的,我不知道你会被卷进那件事里,阿辞,我没有想伤你……”
云辞握着他有些颤抖的手指,说道:“我知道,科考那件事,是因为我真的走投无路了,除了利用蓝拂衣杀了于廉,我无人可用而已,不怪你。”
蓝风沂的手心里温暖了一些,云辞又说:“蓝家野心甚大,不仅想得到当年摘星阁那样的权势,甚至想架空皇上,对不对?”
蓝风沂艰难的点点头。
云辞又道:“北林,玄机阁自以为是,在乾坤市帮助下肆意散播瘟疫企图诬陷望山王府,你只需要以蓝家的身份出现,解决了瘟疫,再用乾坤市反扑,玄机阁会死无葬身之地,朝中势力再多,玄机阁的心脏死了,那些埋在暗处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