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身子紧紧缩成一团,没有丝毫力气,蓝风沂碰到他的指尖,冰凉如水,他一瞬间慌了起来,抱着他叫道:“阿辞,阿辞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多好的蓝风沂啊,云辞心里想着,连逼迫他都做不到狠绝,第一次对他下蛊,明明绝好的机会让他忘了一切陪着他,却因为他的发烧病重就放弃了一切,第二次他在河边坦白,那时他没有任何准备,蓝风沂若想,逼蛊毒发作,把他囚禁在这里就够了,可他没有,而是抱着他哭了,第三次,他这么痛,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已经决意要走,蓝风沂吻他的时候,明明带着血腥带着疯狂,却依旧不舍他变得不干净……
两不相欠的话他是如何说出的?他猛的吐了口血,深觉自己不识好歹,这么好一个人,这么的珍爱他,他却连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他了。
云辞失血过多,加上云霜的折磨,他的眼眸渐渐合上,伸手放在蓝风沂手上,轻轻的说道:“对不起……风沂,我也原以为,我只要足够的忍耐,足够的努力,足够的退让……就一定可以使你相信,不要对我用蛊,不要强逼我,我可以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可后来才发现,我不该如此……互相折磨,凤逸,你太偏执,我也太偏执,你不是能容忍我的那个人,我也不是乖乖爱着你的那个人,若有来世,别对我付出心意了……”
“风沂,为什么……一定要杀她呢?”他的手无力的放下,眼角似乎带了些猩红,他什么都没了,只剩下她,这世间除了风沂只剩下她爱着他,他守着她如同心口朱砂,他可以自己尝试掩埋,可为何风沂一定要帮他拔去呢?
“风沂,你明知道我爱她,为何……一定要杀她?”
“因为你爱她,我自觉付出再多,也比不过她,我直到永远无法让你不爱她,那我宁愿……我宁愿你记住她的死,而此生,永远没有见到她的机会……”
“你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
蓝风沂喃喃自语,他小心的包扎了云辞的伤口,云霜依旧在发作,他满身冰寒,紧紧的缩在床上,蓝风沂就坐在床边看着,看着他执着这十年,所有的结果……
“好疼……”云辞无意识的叫道:“辰儿……”
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不是第一次叫辰儿了,每次他伤了昏迷,都会叫着他的小道长,他不在蓝风沂面前提她,可会在梦里想起她,偶尔蓝风沂经过他的房间,见他半夜未睡,手里拿着金叶子。
他那么思念她……蓝风沂不敢想,若非蛊毒,他会不会就那样离开,永远都不会再见他。
“来人,守着他,不许他出去!”蓝风沂为他传了内力,因为早料到云辞有离开的一天,他的床头,早早准备了蓝家特有的机关,极细的银色铁链缠着云辞的四肢,银勾带着药物穿过手腕锁着他的筋脉,别说离开,他稍有动作,浑身筋脉会断裂似的疼痛,他绝对撑不住的疼,而偏偏能护住他的心脉,绝不会致死。
蓝风沂从未伤过他,可自从偏执的种子种在心里,他用鞭子打了他,他对他种了蛊,他强吻了他,他一早就计划好囚禁他,以及如今看着他生不如死。
云辞自以为已死,可剧痛逼他睁开眼睛,云霜无休无止,他不自觉的动了下手腕,浑身劲脉似乎被什么撕扯,他一时忍不住,猛的吐了口血,牵动身上的铁链,新一轮的折磨便又开始……
半个时辰后,他指尖死死掐着手心,不敢再有动作,撑着无力的身体,偏头看了一眼手脚那精致的机关,忽然苦笑了一声,太可笑了,他似乎临死还觉得蓝风沂不会下狠手逼他,原来狠手只是未让他看见。
就如同,他以为蓝风沂当初那个雪夜去而复返是因为他不忍心,只是冲动不安之下对他下蛊,而蓝风沂却实在是刻意为之他以为是自己狭隘,蓝风沂从未想过用那双腿困着他,而蓝风沂确实是在有意识的困着他他以为那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