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是实在无能为力,可将他随便送个地方,报官也好,杀了他也好,只要让他留在碧水村……”
女人愣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难道摘星阁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给辞儿吗?”
老人摇摇头:“摘星阁虽然已经消亡十八年,但血脉延绵不绝,他若是想要,玉盘珍馐,琼楼玉宇,我等什么都会给他,是他不想。”
女人拿不定主意,看向自己十八岁的儿子,云亮不明白摘星阁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却连忙跪下握着云辞纤瘦的手腕,说道:“娘,阿辞已经病成了这样,不能把他送走,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不会有事的……”
老人道:“我等会保护这个村子,夫人若是信摘星阁……”
“摘星阁……我怎么会不信?”女人喃喃说道:“我怎么能不信摘星阁?这天下又谁敢说不信摘星阁?”
“娘……”云亮有些犹豫。
女人将云辞的手从云亮手里抽出,小心的放在被子里,说道:“阿辞身子弱,别碰着他了,你好好照顾他。”
“是,我知道,谢谢娘,”云亮兴奋的点头,老人也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云辞伤的极重,云亮每日精心照料,他却依旧醒不过来,云亮有些想不通,小时候被母亲揍一顿就能嚎半天的孩子,如今怎么可以伤成这样,却一声未吭,若是因为年龄的增长,那他比云辞还大了一岁多,如今却还是被揍一顿就能疼哭的少年而已。
在大宣京城,赵五的身体时好时坏,他当年在战场上留下旧疾,又因为月贵妃刺杀如今时常精神不济,若非蓝拂衣随身调养,他如今早就没力气睁眼来到朝堂了。
皇帝如此情况,却依旧没有立储,忠臣良将再也无法容忍,纷纷提成立储一事,瑞亲王和路亲王在朝堂上日益针锋相对,两人见面几乎已经不再说客套话,两边幕僚便也随着越发针锋相对。
一品阁酒楼上,冉珏一直在等着星辰,星辰懒懒的走了进去,叫道:“夏公子……”
冉珏猛的回头:“你果然都猜到了?”
“再猜不到贫道和眼瞎心盲的傻子有什么区别?”
夏珏然也已经知她前朝公主身份,便什么也不必藏着掖着,说道:“小道长,你要知道,我是你哥哥。”
“呵,”星辰笑了笑,问道:“你对自己的妹妹抱着不轨心思,也好自称哥哥?”
“你!”他被星辰的直白惊的说不出话,他的印象里,小道长始终是个委婉平和的人,如此的凌厉,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星辰也不想与他说什么,转身正要离开,门口忽然被隐卫拦着,她笑了一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楼下却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骤然打断这房间里隐卫隐秘的动作。
夏珏然往下看了一眼,只见御林军奉旨出宫拿人,锦书便衣跟随,径直来了一品阁门前,瞬间推开大门。
楼下许多时常望向楼上的百姓,眸中带着浅浅杀意,乃是天子监察百官的暗卫,若是他们此时跳下,定是死路一条,因此夏珏然忽然笑了笑,问道:“小道长,你觉得他们是来抓我还是抓你?”
星辰心里却有些担忧,她决定今日要将那些证据拿出置玄机阁和夏珏然与死地,可她尚未动作,不该这么快,而至于她自己的身份,皇上心知肚明,望山王府赈灾刚立了大功,赵五绝不会此时动她的。
御林军很快冲了上来,锦书之人跟在一旁,目光平静,御林军冷声说道:“瑞亲王幕僚冉珏,化名参加科举,其家族江南魏家与玄机阁勾结,科举舞弊,害死学子江辉,陷害世子,参与绑架宝亲王,涉险与前朝有染,在雪灾中传播瘟疫,御林军奉旨将其逮捕归案,反抗者,格杀勿论!”
这任何一条罪名,扣下来都是一个罪无可恕,他一下子犯了这么多,周围百姓咂舌,一时忘了为这位久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