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撑不住任何疼痛,他铺路十年,受尽苦楚,到底挡了你们什么路?”
赵子霖愣了一下,也忽然惊觉之前那些日子,安分守己的质子府云辞,一步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的少年云辞,是为何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他失忆无助的时候那么折磨与他?
赵子瑞有些惊慌,问道:“你说冉珏他,真的是前朝皇子?”
“你以为夏沧林为何要让他当少主?凭他自大狂妄,凭他蠢吗?”
“你说……那些都是云辞的保护壳……是什么意思?”
赵子霖轻嗤:“你们若不是非要杀他,让他身中剧毒不惜搏命一试,月贵妃永远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月贵妃,永远都不会切身体会自己的父亲曾受过的折辱,永远都不会选择离开皇宫,选择……摘星阁。”
“摘星阁?”对于皇室子弟,摘星阁是他们最熟悉不过,却又最忌惮不过的东西,摘星阁虽然是禁忌,但因为这个地方曾延绵上千年,包揽了皇室子弟所有需要学习的东西,也被疯狂灌输了,摘星阁有多么的罪无可恕。
而事实上,只有拥有最强大的能力,才有资格成为最不可饶恕的。
赵子霖说道:“他是摘星阁的少主,你们亲眼见过他受的刑,是他父亲致死的原因,他原本是碧水村无忧无虑的孩子,原本可以成为玄机阁的棋子为夏珏然铺路,可你们急功近利,逼得他退无可退,逼得他选择了摘星阁,你说,什么质子,什么玄机阁,被你们亲手抹杀后,一无所有的他,能不感到唇亡齿寒吗?”
赵子瑞已经不知道这一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这样的赵子霖,显然并没有和他合作的意思,可却把这些不能说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赵子霖明白他该是这么一副反应了,嗤笑道:“我从前教阿辞不要滥杀无辜,他是真的听进去了,这孩子单纯,你对他好,教他什么他就听,原本我和叶姑娘,一定可以让他像个正人君子清风明月,我甚至想过有朝一日我能让他放下他本就记忆不深的灭族大仇,是你们,强行把那段记忆还给他的。”
“你要怎么样?”赵子瑞清楚赵子霖不会白白说这些话,因此也有些慌乱,想要立刻离开赵子霖的府邸。
赵子霖突然从房间拿出一把用于装饰的剑,赵子瑞还没来得及躲,血已经落在地上,不是他的血,而是虚弱的半跪在地上的赵子霖。
与此同时,四老站在门口摔了茶壶,哆哆嗦嗦的跑出去,叫道:“来人啊,大殿下要杀四殿下,快保护四殿下,快去请皇上!”
“你以为这么拙劣的陷害父皇看不出吗?”赵子瑞强自压下颤抖的手,冷冷的问道。
赵子瑞道:“你以为,你和冉珏那么拙劣的表演,锦书看不出么?”
“他们早就知道?”赵子瑞有些不敢相信。
锦无却忽然从房间里出现,笑道:“哟,大殿下杀了四殿下啊……”
“你……”赵子瑞感觉的到,他身边隐卫的气息已经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锦无的实力有多强,他一直藏在这房间里,可他却完全无法察觉的出,这要多么高的内力才能做到,赵子瑞一时竟有些心慌。
赵子霖艰难的苦笑道:“快扶我一把吧,我若是死了,你对父皇可不好交代。”
“原来……这是你们故意做的一场戏?”赵子瑞有些不敢相信,可如今仅凭他自己,根本无法从这里离开,他后退数步,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
其实并非一早设计的一出戏,直到发现皇帝赵五来的格外的晚,赵子瑞才清楚,赵子霖这一出,赵五根本就不知道,因此,他又一次白白错过一个殊死一搏,逃跑的机会。
虽然也不一定有用。
赵五过来的时候,赵子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赵五脸色不好,还在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