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说道:“跟我回去。”
云辞不听,想要挣开,蓝拂衣皱了下眉,罕见的多说了一句:“我不会伤你的,也不把你交给别人,听话。”
云辞几乎是自虐般的将内力全部凝与手上,力图挣开蓝拂衣,蓝拂衣怕他受伤,立刻收回了手,在这瞬间,云辞忽然揭开了面具。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比离京时更削瘦了一些,脸颊上线条更显得锋利了一些,他微微抿唇,看了蓝拂衣一眼,蓝拂衣愣了片刻,笛声已经幽幽响起。
他武功恢复之后,可以任意控制自己的笛音,星辰未曾被这笛音控制半分,他以轻功飞身而起,足尖落在轿子顶上,苍白但依旧遗世而立的容颜,在场所有人不自觉的呼吸微微窒了一下,星辰和蓝拂衣,以及摘星阁众人瞬间看出他要做什么。
他笛音中内力大半压向蓝拂衣,禁术之所以是禁术,一则因为伤人,二则因为伤己,星辰和蓝拂衣都清楚,他的身子绝对撑不住这样大量使用摘星阁禁术。
蓝拂衣不受控制,只是禁术短时间内他也受到影响,他未想控制星辰,因此星辰立刻上前拦着他,他却飞身避开,星辰怕伤了他,又完全不敢动手,来到这里的所有人,或许对他的内力有过贪念,或许对摘星阁有过贪念,或许对他的地位有过贪念,再或许对他的容貌有过贪念,若非有这些贪念,这些人就不会坐在这里。
而且不出星辰意料的话,云辞用的禁术,也许根本就已经不需要这些人对他所拥有的起贪念了。
星辰生怕伤了他,忍不住叫道:“阿辞!”
云辞似乎愣了一下,仅仅是这一下,蓝拂衣瞬间反应过来,未曾收手,一掌打在他的心口,他猛的吐了口血,不再看星辰,避开蓝拂衣第二次落掌,笛声已经落下。
整个盟主山庄都会成为他的傀儡,而且是根本无法活下去的傀儡,无论是否做过什么,无论能否拜托任务,最后都是死路一条,这样的云辞,和那些穷凶极恶之图根本就没有分别了。
笛音压制蓝拂衣的时间里,所有盟主山庄的人都中了禁术,甚至包括锦无和未曾设防的摘星阁众人,连暗处锦书的杀手都未曾逃过,除了星辰。
星辰飞身上前,他已经没力气再躲过去了,被星辰揽在怀里,刚落了地,蓝拂衣已经挣脱笛音压制,看着倒了一地仿佛睡着的武林众人,抬手便打向了云辞。
星辰立刻起身拦着,蓝拂衣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星辰看了看怀里惨白的少年,心里疼的厉害,却淡淡的说道:“我知道。”
云辞答应过蓝风沂再不见星辰,因此费力的捡起面具,小心的带上,随即推开星辰,踉跄的走了两步,靠在了轿子旁。
没人为他抬轿子了,他自己也走不动了,即使蓝拂衣杀了他,这些江湖中人依旧会按照他的要求,与皇室为敌,不死不休。
而这些人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倾整个门派之力坏了这个天下,杀了赵五,直到皇室永远不会崛起,云辞下了禁术那一刻,这些人都要死,即使他们的主人可能比他们更早的死。
而蓝拂衣如果不杀他,那就更妙了,他应当死不了那么快,他不死,这件事不会结束,会从江湖蔓延出去,从朝堂蔓延出去,蔓延至整个天下,所有虎视眈眈,这世上所有人心冷漠之人。
他知道自己在迁怒,可是这个世上啊,他也只剩下迁怒了,他看了一眼星辰,微微苦笑了一下,难道,他还有机会做小道长娇气的美人吗?
蓝拂衣压下火气,对星辰说道:“摘星阁顺应天地,此等禁术从来都是伤人伤己,他根本就撑不住禁术的反噬。”
星辰瞬间回头,少年的手指轻颤,他竭力握着车辕用以掩饰,小心翼翼的撑着车辕,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所有人陷入他给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