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却让意识无比清醒,是为了对付那些高手,谨防他们自断心脉,用了这种药,这个人便是有再烈的性子,也会一动不能动的任人宰割。
云辞默默的受着,洁白的额头冷汗一层一层铺满,发丝衣衫完全湿透,眼眸都变得血红,他闭上眼,完全睡不着,眼角落下一串血泪。
他心里想着,完了,这到处是血的床可怎么解释,又一想,如今的他还需要向谁解释?因此他无比释然,享受着锥心蚀骨的疼痛,这次皮肤开始冒出细细的血珠,看上去极诡异。
两个时辰后,好好的小少年变成了个血人,真正意义上的,浑身每一处都是血,血腥气蔓延在房间,他神智依旧清醒,心知这药效的时间要过了……
片刻之后,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一丝丝从脑海中传来开始控制四肢,身上一点一点的恢复了知觉,能够清晰表达他所受到的痛苦,他的手指便已经颤抖着要去断了心脉……
“阿辞!”床帘瞬间被人挑起,云辞亦是瞬间,改变了手的方向,翻身裹进被子里,将整个人包了起来,没敢开口,咬在了手腕上。
血腥味太重,星辰心急的要扯开被子,却被里面的人死死压着,星辰管不了太多,刚想强行打开被子,里面的人便自己出来了。
脸上依旧是苍白,汗渍和血迹混在一起,又经过随便的擦拭,看上去和墓地里最近枉死的鬼一样,不复绝顶风华少年模样,甚至,不复一个人的模样。
星辰心里一窒,云辞这流光溢彩的红衣上看不出任何血迹,但房间里血腥味极重,他脸上不正常的血迹,云辞什么时候会把血弄到了脸上,而脸上的那点儿血,也不至于发出这么大的血腥味。
“小道长?”云辞轻轻咳了两声,苦笑:“我累了,想去沐浴,您请便。”
“你手上的戒指呢?”星辰看着他的手指奇怪的问道。
云故的中指上干干净净,原本带戒指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星辰还想追问,云辞便已经避开她,淡淡的说道:“不想带放起来了。”
“站住!”他走过星辰身边时,血腥味浓到几乎让人喘不过来气,星辰心里一寒,不自觉的叫道。
支走了个蓝风沂,来了一个叶星辰,云辞心里感叹自己的运气真是见了鬼的背,不过无论此时怎么想,星辰已经忽然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他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推开,瞬间后退几步,步伐极快,星辰愣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上全是细细血迹。
星辰又抬头看他,怔怔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云辞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推开门,就看见了锦无在门外,以他如今的武功,原本不可能发现不了,可果然星辰的到来忽然就乱了他的心智,即使面上平静无比,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期待开心又夹杂着无法抹去的委屈和无奈。
他回不了头了,任何人都无法让他回头了。
因此他看锦无的目光无一丝不满,甚至还有些隐晦的高兴,他几乎是在瞬间,下意识的给锦无换了个不同于别人的任务,“永远在她身边,永远保护她……”
他能控制所有的那些中了禁术的人,但事实上他只能对那些人下一次的任务,这些人接到任务的那一刻,并非是对他的信仰,而是对任务的信仰,强行改任务,遭到的反噬会比使用禁术更加严重,可他如今……什么都不怕了。
星辰依旧站在门里,直到此时才忽然反应过来,大声叫道:“阿辞!锦无,拦着他!”
保护星辰的任务和拦着云辞并不冲突,何况星辰应该永远都不会发现如今的锦无只会保护着她。
云辞满意的笑了一下,在锦无逼近他时瞬间离开客栈,星辰和锦无一起追了出去,他轻功已经登峰造极,星辰原本就是顶尖的轻功,在身后勉强能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