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少卿,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梁尔尔往邹蓝身边挪。
“景川!”青泽兰开了口,轻声道,“梁小姐说她不知道,你就不要问她这些问题了。”
“对啊!”肖叔伦也帮腔,“这个案子交给我!你去休息,养好身体!”
高景川摇头,说“仵作一会儿会把验尸格目交上来,拿给我看。”
“……”
“听见没有。”
“好好好!我会拿给你的!”肖叔伦投降了,“那你现在能不能先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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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理寺出来,梁尔尔若有所思。
“我总觉得,高景川知道什么……”她自言自语。
邹蓝提着剩下的一袋橘子,跟着梁尔尔,一言不发。
“啊!赶紧回去!赶紧回去!”梁尔尔一拍脑门,将刚才的疑惑跑到脑后,她脚下加快,“我还有文章要写呢!”
幽兰小筑,梁尔尔快速回了房间,然后研磨,铺开宣纸,写文章。写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邹蓝从外面走进来,给梁尔尔点上蜡烛。
摇曳的烛火下,梁尔尔奋笔疾书,写到浑然忘我!
邹蓝不打扰她,静静地站着,他不经意扫了一眼内容,微微一怔。
梁尔尔写上最后一笔,长长地吐了口气,她活动活动手腕,像是完成了一件什么重大的事情。
“这个,要给邓夫子?”走啦指了指梁尔尔的文章。
“是啊!”梁尔尔托腮一笑,小声地说道,“确切的说,是要交给太后。”
“太后?”
“恩!”梁尔尔悄悄告诉邹蓝,“这个虽然说是邓夫子留的课业,但其实是太后想考校惠贞女学堂!”
邹蓝很快想通了,说道“你借机想接近太后?”
“对啊!”梁尔尔颔首,与邹蓝说道,“现在,只有太后能帮我解开眼下的困局。也只有她,能帮我惩治顺妃,还有顺妃身后的人!”
“顺妃身后的人?”
“邹蓝,给你下药的绝对不是顺妃一个人!”梁尔尔站起身,缓缓说道“顺妃这个人呢,是最没心机!给你下酒合欢这件事,定是有人在借她的手呢!”
“……”
“你还记不记得,孙嬷嬷身后跟的那个侍卫?”梁尔尔问。
邹蓝点头。
“那天,孙嬷嬷气势冲冲是来抓人是不假,但是给你下药这种事,她一个老女人还真不好办到!”
“那个侍卫……”
“对!你跟他在一起吃饭,他是很容易得手的!”梁尔尔说,“而且,萧奉肃来那晚,也是那个在旁煽风点火,引诱着顺妃冤枉我!”
邹蓝望着梁尔尔。
梁尔尔微微眯眼“那侍卫背后的主子,估计就是挑唆顺妃的人,她才是罪魁祸首呢!”
“等我找到她……”梁尔尔顿了顿,她忽然不说了,她拿起自己的文章,轻轻吹了吹,墨痕微干。
“可行吗?”邹蓝顿了顿,望着梁尔尔的文章。她的字,是隽秀小楷,一笔一划,伶仃纤纤,乍一看有着南方女子的柔若无骨,人畜无害。
“我的文章绝对可行!”
梁尔尔笑了笑,道“若说这么世上谁最了解太后,那人绝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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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寿仁宫中,邓夫子将收上来的惠贞女学堂的文章,缓缓地呈了上去。
“有几篇,写得着实不错!”邓夫子捋着胡须,神采奕奕,说道,“其中有一篇,甚至都超过老夫的想象!”
“是吗?”太后闻言,坐直了身体,兴趣浓郁,“快拿给哀家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