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大齐,春风一度……
梁尔尔揉了揉鬓角,将那香艳一幕甩出去。
“对了,高少卿那边有消息没有?”她问。
“还没有消息。”初三说。
“那就再等等吧。”梁尔尔叹口气,又道说,“我们去死牢看看。”
初三道“容我提醒你啊,没有皇上圣旨,任何人进不去的。”
“去看一眼吧。”梁尔尔说“我手中,还有一块儿皇上的龙纹玉佩,不知道行得通吗?”
初三叹口气,说“可能……行不通。”
“试一试吧。”梁尔尔说。
…………
…………
阴沉沉的死牢在刑部旁边。大理寺与刑部乃是兄弟衙门,但是这对儿兄弟关系不太好,确切的说,是相当不好。
若不是他们两家中间还夹杂着一个京兆府,就能直接就“水火不容”来形容两家了。
梁尔尔走到刑部死牢的时候。就觉得阴森地厉害,一样是牢房,加了一个“死”字,比大理寺牢房要不近人情的多。
狱卒也是不近人情。
梁尔尔亮出了龙纹玉佩,那狱卒只认圣旨,不认玉佩。
初三一摊手,看着梁尔尔,说“我就说不……”
“行”字还没说出口,后面传来一声急促的马蹄声。
白衣白马,踏雪而来!
只见高景川骑在马上,勒住缰绳,白衣飘扬,脸色微微苍白,一双绝美的眼中似乎藏着白雪……
“高少卿?”梁尔尔眨了眨眼,惊喜地迎上前,“你回来了?!”
“恩,回来了。”高景川下马,打了招呼,他几乎没有几句废话,将手里的东西亮给狱卒看。
俨然是皇上的圣旨。
狱卒横不起来了,连忙打开牢房门,让三人进去。
…………
…………
梁尔尔跟在高景川的身后,踏入刑部死牢。
刑部死牢,要比一般牢房更舒适一些,不仅有专门的床褥,还有桌椅,梳妆之地……乍一看,不像是牢房,倒像是一件普通的小屋子。
死牢,死牢。
对于即将“死去”的人,人们总是大方的。
虽然死牢布置的很温馨,但是却半分让人温馨不起来。这里常年不见阳光,越往里面走,脊背上就越加阴测测的,忽然,听见一声声鬼哭狼嚎,紧接着是一声声大笑。
又哭又笑!死牢中,哪有什么正常人,即便是正常的,也被熬疯了。
梁尔尔咽了咽口水,终于走到了肖叔伦的牢房门前。
肖三公子可没疯。
躺在床褥上,枕着双手,翘着二郎腿,晃呀晃的,嘴里叼着一个牙签,看样子是刚吃了早饭。
听见门口有动静,肖三公子看过来。
“你们开了?”他一点儿也不诧异,高景川能来看他。
高景川打量着他“你倒是惬意。”
梁尔尔注意到,高少卿的脸色,不似来时那么阴郁冷冽了。
大约是发现肖叔伦在这里生活的不错?
“也还好吧!”肖叔伦说,“既来之,则安之嘛!”
“……”
梁尔尔还有这种则安之的……
不过,见他这样,梁尔尔也没有之前难受了。
“皇上怎么说?”肖叔伦问。
高景川说“黛珞公主逼得紧,要皇上杀了你。”
肖叔伦扶额“这个女人……”
高景川又道“不过,皇上听了老将军的话,觉得事情有蹊跷,命我暗中探查了。”
“让你查?!那好!”肖叔伦说,“若是换成其他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