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何必兴师动众。但是又怕朱佑樘坚持,她就对萱儿说“房里不是还有止血膏吗,去拿过来吧。”钱将离炼制了很多药丸,都是日常所需,所以乾清宫里有很多瓶瓶罐罐,一些小伤,直接用药就行了。
“是,娘娘。”萱儿于是便去拿药膏了。
“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李依依回过头来问朱佑樘,她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国家大事固然繁琐,可是这些他尚且能处理,毕竟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可是,一想到她可能随时会离开自己,就心力交瘁。自己虽然贵为君王,天子之尊,却依然守候不住自己的幸福。
“可不是因为你心里只有照儿,我心里不是滋味。”朱佑樘不想提心中所想之事,于是假装吃醋地对李依依说。
“噗呲!”每次看朱佑樘吃醋的样子,李依依就忍不住笑。“我不就是给他绣个肚兜嘛,你想要的话,我也给你绣一个?”她打趣地说道。朱佑樘这么大年纪了,自然是不一样穿肚兜的了。
“荷包也行。”朱佑樘说,可是转念一想,又摇摇头说“还是不要了,这些事,还是交给宫人吧,免得伤神。”刺绣这种东西,必须要聚精会神,十分伤眼睛。他不想李依依劳累,把时间花在这个上面。
“是你自己不要的啊,我本来还打算等给照儿绣好以后给你绣一个的。”李依依玩笑地说。
“知道你是爱我的,只是真的不用为我做这些,只要你陪在我身边足矣。”朱佑樘说完,就把李依依揽入怀中。
萱儿拿了药膏过来,对于这种场景也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于是在门外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陛下,娘娘,药膏奴婢拿过来了。”
“好,拿过来。”朱佑樘说道。等萱儿过来了,他从她手中接过药瓶,然后问“朕来就好。”说完,就小心翼翼地从药瓶里面倒出一点,然后涂抹在李依依的伤口上。之后,又用消毒过的棉布,绑在她的手指上。
“绑成这样,你真的是不打算让我绣肚兜了。”李依依笑着看着被他里三层外三层包着的手指对他说。
“在未完全痊愈之前,不可拿任何东西。”朱佑樘正色说。
“啊?那我吃饭怎么办?”
“我喂你。”
“那我洗澡呢?”
“我帮你。”
“”李依依脸上一红,早知道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