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现代的算法,她们要挖一个长度二十米左右,宽八米,深三米左右的一个条形的大坑,然后把砍回来的上百棵树立在坑中,浇灌泥土,做成一个略带扇形的树墙。
这也和暮下村的地理位置有关系。双蛇一般的山岭包裹着暮下村,中间的风只能通过暮下村吹向内陆,而立树墙的位置,是军魂葬身之处的无名墓地的后方,也是风到内陆的必经之地。风一过,被树墙挡住,空气可以自由流通,但有害的气体比空气沉重,周围又都是山,就起到了坟前双蛇缠绕,墓后一柱擎天的凝聚阴气的作用。
话说苏果果,拿着拐棍去找了陈三,却发现跟着他挖坑的一个是小平,另外一个却是许久没见的那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就是那个在乌苏县城门外呵斥自己的那个胡须汉子。
不过现在他不敢呵斥苏果果了,冷着脸递给苏果果一个铁锹。
苏果果把拐棍一丢,接了铁锹,嘟囔道“又没欠你银子,摆一副死脸给谁看。”
胡须大汉敢怒不敢言。
小平憋着笑干活。纪均干脆哆哆嗦嗦的搬着装土的箩筐,装傻,假装没听到。
还是陈三开口道“你们忙你们的去。这里有我和苏姑娘就可以了。”
“是,主人。”
胡须大汉,小平,还有纪均都离开,去别处帮忙。
苏果果满意了,因为那个好像欠他银子一般的胡须汉子不在眼前晃悠了。苏果果用铁锹往地上一怼,老棉鞋踩着铁锹用力,冰硬的泥土纹丝不动,一点土渣子都不掉。
苏果果连试了好几次,有点憋气的瞧着陈三道“这土好硬啊。”
“是吧。”
“什么是吧?怎么办呀?”
陈三抄起了铁镐,淡对苏果果道“我刨土,你往箩筐里面装。”
“嗷。你早说呀,害我废了好大力气。”
陈三懒得理她,挥动铁镐,猛的砸在了地面上,土块纷飞,不一会,砸出了很多的泥土块。陈三拄着铁镐,示意苏果果动手吧。
苏果果这才一只脚不敢用力的铲土,小心翼翼的往身后不远处的箩筐里装。
如法炮制了三次,苏果果这个小身板就有点吃不消了,主要是脚上的伤还没有好,吃不上力气,所以累的快。
陈三见她有点累了,叫她休息一下。苏果果听着周围的铁锹击地的声音,周围看了看,几百名兵士都在干活。
苏果果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笑道“没事,我不累,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陈三哼了一声,道“什么时候了,还贫。累了就快回车上休息一下。”
“没事没事,来吧,咱把这段分配的坑挖好了,在休息不迟嘛。到时候咱们回老酒馆,弄两个菜,喝点小酒,美美的睡上一觉,这多好。”
陈三冷笑一声,加快挥动铁镐。
又干了七八轮,装满了三个箩筐的泥土,宽度是够了,但深度还不够,也就一米深左右,还差两米。
苏果果后背都湿透了,幸好棉猴有皮毛,很挡风,否则,得难受死。
陈三见她是真累了,说什么也不让干活了,叫她快回去休息!她非要继续,二人快要吵起来,就听见远处有个苞米茬子的味道的声音响起。
“东家,陈公子。”
苏果果拄着铁锹回头去看,见个东北大汉穿着个黑色的棉甲,棉盔,拎着个包着棉布的葫芦跑来,看样子,是个军官的模样。
这人跑来,给陈三,施礼,忽然瞧见苏果果站在坑下驼着背拄着铁锹好像一只小黑熊,吓一跳,东北话冒了出来“哎呀妈呀,啥玩意黑漆啦擦的。哎妈呀,人啊。”
苏果果怒眼瞧着他没言语。
陈三这时候冷对来人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