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海根本没发现苏果果对他投来的那种恨不得撕碎了他的目光,反而大大咧咧的招呼农友入座,拍着桌子喊小二上酒。
景泰酒楼的那些贵客们早就从后门都跑了,就是掌柜的都跑了,就留下几个伙计照看着酒楼。
三层楼的酒楼已经被白石村农会给占的满满当当的,小二听着起此彼伏的上酒的声音,吓得几个人站在一起,手足无措。
胡庆海一看这些伙计抱成团傻站在那,不觉起身怒道“你们耳朵聋了?叫你们上酒,听不见啊?”
伙计们看着凶神恶煞一般的胡庆海,心合计得了,还是保命要紧,管它掌柜的如何吩咐呢。小二们开始挨个桌子上酒,上酒碗。
苏果果和小平左一个桌,见胡庆海大大咧咧的样子举着酒碗请大伙喝酒,不觉皱眉叹气。
小平安慰苏果果道“小姐,没关系的,老胡他有银子,够请大伙喝酒的。”
苏果果不满的撇了一眼小平道“我不是愁这个事。外面那尸体你没看见?我是担心他。”
小平一愣,不觉面色有点尴尬。
苏果果心神不宁的手臂伏着桌子,唉声叹气的。
然而苏果果的担心很快就到了。酒楼门外传来了马褂銮铃的声音。
外面立时大乱,哭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安去了城外的兵营,把乌苏县附近的驻军给找来了。
一营马队,五百人。校尉吕飞骑着马和王安来到了酒楼门口。
吕飞派兵驱赶了酒楼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又瞧见酒楼里苏果果等刁民在喝酒,不觉气不打一处来,挥着马鞭喊道“弟兄们,把酒楼给我围了,一个人不许放出来。”
一声令下,马队分为四股,就把整个酒楼给围住了。
话说酒楼内的苏果果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小平拦着早出去了。
苏果果打穿越过来,看到一些兵,但不过都是些民兵,比如幕下村军屯的那些兵。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凉朝的有规模的正规军,一看这架势,铁沿盔,黑皮甲,大刀长矛的,很是威风凛凛。
苏果果正听着小平劝她稍安勿躁呢,胡庆海端着酒碗就来了。
这汉子喝了酒更疯了,一笑络腮胡子乱颤的,整个酒楼,就他一个人好像没事人一样。
“苏小姐,来,我敬你一碗。”
苏果果闹心死了,抢了胡庆海的酒碗,放下,皱巴巴眉头问胡庆海道“咱们都被官军围住了,你还有心情喝?你没听见人说,一个不许放出来。”
胡庆海看了看苏果果,又看看有些茫然无措的在个个酒桌上坐着的农友们,不由得拍着桌子大笑道“不就是几个臭当兵的吗?怕什么,咱们喝咱们的,就当他们是給咱们把门的。”
苏果果真是服了这个胡庆海了,低声怒道“你少说两句吧。你杀了人,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麻烦的。你还这么不低调。”
胡庆海今儿高兴,又喝了不少,不觉一拍桌子笑道“怕他们个卵球!老子杀人咋了?那家伙不该死吗?只狠他不禁打,一叫就被我踢死了!否则,老胡我非要好好修理他一顿不可。”
哎。苏果果手臂伏桌叹气,不搭理胡庆海。
不过大伙一看这胡爷一点不害怕的样子,不觉也都轻松了不少神色。
再说酒楼外的校尉吕飞和王安。
吕飞在马上听得清清楚楚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心合计哪里来的刁民,真是胆子大的不行,嚣张的不行,看来,不把他就地正法了,王哥恐怕以后在这地面上是震不住了。
“来啊。把那在酒楼里大放厥词的东西给本官揪出来!”
十几个骑兵下马,抽出腰刀冲进了景泰酒楼。
一时间酒楼乱了套,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