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开玩笑的,开玩笑。”
远处一个歪坟堆后站起来一个东西。
妈呀!
苏果果扶着树仔细打量,这人的脑袋没有一根头发,头顶和脸上都有不少癞巴巴的东西。
他笑呵呵的绕过歪坟头,站在碑前。
“我说三位,您们大半夜的怎么跑这么个鬼地方来?”
苏果果见月光下,他有影子,一颗悬着的心落下。
苏果果锁眉指着他。
“你大半夜的又在此处做什么?”
“这是我家啊。”
苏果果失笑,指着满地雪里雪外的骸骨。
“就这?你家?你以为你是鬼呀?”
癞头摆摆手笑道。
“姑娘我可没说谎,这确实是我家。”
苏果果招呼他过来。
苏果果捏着鼻子打量着他,好家伙,怎一个惨字了得。
苏果果捏着鼻子虚指着癞头。
“你这怎么搞得?这臭的大冬天都盖不住你身上的味道。”
癞头叹气。
癞头许久没和人说话了,一开口就收不住了。
他姓许,后来出家做了道士。
许道士是寻常人家的儿子,青年时候给人家做工,娶了媳妇日子还算过得去,后来兵荒马乱,媳妇儿子都死了,就出家做了道士。
他给人算命看风水,着实也混得不错。
老了体力不支,疾病缠身,又无儿无女,流落到此,已经五天没怎么吃饭了,加之疾病复发,深感命不久矣,就寻了这么个地方,准备做最后的归宿。
苏果果听后唏嘘不已。
苏果果目光看向了陈玄烨。
陈玄烨疑惑目光回应她。
苏果果伸出手对陈玄烨道。
“有吃的吗?给他一口,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哎呦我这谢谢姑娘了,谢谢公子了。”许道士给苏果果作揖,又给陈玄烨作揖。
陈玄烨如此人物怎能随身携带食物!不过酒倒是有。
陈玄烨思考片刻,拿出玉瓶给了许道士。
“你做不成饱死鬼就说明你命不该绝,喝了它,拿去换些银子颐养天年吧。”
许道士都傻了,把玩着玉瓶,忽然满眼吃惊,颤抖着举着玉瓶对二人道。
“这,这太贵重了,贫道,贫道怎敢收。”
苏果果摆摆手,笑对许道士。
“这么个鬼地方,我们能遇见,那就是缘分!天意如此,你就不必推辞了。”
许道士千恩万谢,说什么也不肯白收下,非要给二人算一卦。
陈玄烨不感兴趣,谢绝。
苏果果反正也无聊,请他坐。
“老人家,别着急给我算命,你先喝口暖暖身子。”
“唉!”许道士眼中有泪的点点头。
许道士拧开玉瓶,咕噜一口酒,脸色顿时有些红晕。
这酒可不是现在那些勾兑的酒,是实打实的存粮酿造,喝一大口比吃三个馒头还管用!
有道是酒是粮,越喝越年轻。
许道士把酒喝光,老脸红扑扑的,塞入雪,用手握着。
苏果果好奇的指着他手里的玉瓶问道。
“你这是干嘛?没喝够?”
“非也。姑娘,这可是好酒,有劲,融了雪涂在贫道的头上脸上,有助于癞疮愈合。”
咳嗽。
许道士吐了一口血,擦了擦嘴角,不好意思的对苏果果笑了笑。
苏果果看他的脸色,也是没啥大病,就是营养不良加之风寒伤了肺,只要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吃点,喝点,在喝点药补一补,命可以保住。
许道士听了苏果果一番话之后,竖起大拇指。
“姑娘,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