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好!”
上土桥附近一座早餐铺子外,坐在小马扎上的王跃大快朵颐,此刻他一手扛着肉饼,一手端着北宋版胡辣汤……
羹汤。
准确说叫大骨羹。
大宋朝民间羹汤无处不在,几乎只要吃饭,甚至包括喝酒,统统都少不了羹汤,而且种类繁杂,堪称无物不可羹者,堪比现代吃火锅,从肉到菜再到鱼统统都能羹,此刻吃着肉饼喝着羹汤坐着小马扎的王跃,俨然找到了现代早餐大排档的感觉。
而另一边的武松没这么多话,只是举着葫芦喝酒,看着街道上开始一天忙碌的行人。
这酒肉头陀!
“你那朋友来了!”
他忽然说道。
正吃得开心的王跃愕然回头,然后就看见刘锜和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正骑着马,从上土桥上走下来,那人也是一身绿色,看起来也颇为健硕,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
就在王跃转头瞬间,刘锜也正好目光转向这边。
王跃赶紧回头。
“你不想被他看见?”
武松喝着酒饶有兴趣地说道。
王跃低着头,一边啃肉饼一边点了一下头,不过这时候刘锜也已经发现了他,只不过他一身这时候底层贫民的衣服,一时间没认出来,但已经开始怀疑。他停止和那同伴说话,催马走向这边,那人好奇地跟着,武松继续喝酒看着他们,很快刘锜到了王跃身后。
“这位兄弟,可否转过头来?”
他停下问道。
王跃瞬间换上一脸笑容,然后转过了头……
“信叔兄,你不在大内当差吗?”
他说道。
“哼,你倒是胆大,这时候还敢进城来,王禀应不曾放你出来吧?你这是违抗军令私自出营,回去单凭这一条王禀就能以军法砍了你!”
刘锜冷笑一声说道。
“你是说我最好别回去吗?”
王跃一脸纯洁地问道。
“你愿回就回,不愿回就逃跑,以后顶着个逃兵的名受缉捕,左右此事已经与刘某无关了,刘某将你交与王禀,就完成了太师交待的,你跑了也是你刚认的那个叔父之责。
不过今日他未必有空回营,据说今日中午官家要在宫中赐宴,午宴结束也得下午,晚间再有些别的宴请,那他今日也就不会再回军营,胜捷军另外几个将领如辛家兄弟,张师正等人,估计也不会回军营的。你早早回去,只要别被发现就还能蒙混过去,若是真被发现,那就听天由命吧。”
刘锜说话间下马,在他们的桌子旁坐下,另一人也下马坐下。
“大伯,肉饼四个,大骨羹两碗!”
刘锜朝店铺伙计喊道。
“你为何称他大伯?”
王跃好奇地问。
“店小儿无论大小皆称大伯,不过也就是这般脚店,若是大酒楼,则又有不同称呼。”
和刘锜一起那男子说道。
“呃,这倒是挺别致,这位哥哥不知如何称呼?”
王跃拱手说道。
“马扩,字子充,陇西狄道人。”
后者还礼回答。
“王跃,无字,袭庆府奉符人!”
王跃说道。
这个名字似乎哪里听过。
旁边刘锜冷哼一声,这个混蛋的籍贯还是他编的,现在倒是毫不脸红地真就这么自称了。
“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他转头问武松。
“武松!”
后者干脆地回答。
“武松?这个法号倒也少见。”
刘锜愕然道。
“武松?你是梁山那个武松?”
马扩眉头一皱说道。
武松冷然一笑。
“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