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在这京城撒野!”
谭稹咬着牙喝道。
很显然他并没有被王跃手中凭空出现的斧子镇住,既然他敢出头那肯定是有心理准备的,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王跃的本事。
然而……
“神仙!”
“真是神仙!”
……
他身后一片混乱的议论声。
谭稹瞬间清醒,他有心理准备他的这些兵可没有,也算有些头脑的他带着一丝慌乱急忙转头……
“前进,挡我者死!”
但王跃的吼声却在后面炸雷般响起。
下一刻是那些具装骑兵的吼声和他们胯下战马的嘶鸣,杀气瞬间在保康门前弥漫。
“都镇定,他就这点本事!”
谭稹惊慌地吼道。
但下一刻他后面那些列阵的禁军步兵就开始逃跑,紧接着骑兵的马蹄声响起,那铁甲的碰撞,战马的嘶鸣伴着骑兵的呐喊,就像是实质的音波攻击般,瞬间就撞垮了这些摇摇欲坠的渣渣们。一辈子没见过战火,从没面对过骑兵,甚至连真正意义上战斗都从未有过,在这座繁华城市早已经沦为市民的曾经大宋最精锐禁军的后代们,眨眼间就犹如被海潮冲过的沙堡般崩溃了。
所有人都在逃跑。
士兵逃跑。
军官逃跑。
连几个跟着谭稹一起的太监也跟着逃跑。
转眼间后面近千人就全跑光了。
谭稹欲哭无泪地看着这一幕,而汹涌的具装骑兵从他两旁冲过,他就像个面对着庄稼绝产的老农般忧伤而又无奈,然后一只手蓦然出现在了他肩膀上,他就保持着那表情缓缓转回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
“太尉,那个,节哀顺变!”
王跃说道。
说完他得意地大笑一声,然后径直从谭稹身旁走过。
他后面的驴车上,坐在棺材里的秦桧用他那猪头,对着谭稹挤出哭一样的笑脸,然后旁边骑兵很恶意地一甩马鞭,秦御史本能地一哆嗦,赶紧将他那副血糊糊的笑容转向了这名骑兵。
而且更加谄媚。
他也难啊!
浩浩荡荡的具装骑兵队伍就这样直接进入保康门。
“你准备如何结束?”
刘锜看着后面谭稹那沧桑落寞的身影问王跃。
“敲登闻鼓啊!”
王跃说道。
“敲了以后又如何?”
刘锜说道。
“以后,还有什么以后?
这件事就是秦御史风闻奏事,但所奏内容与事实严重不符,在这些亲身经历者找到他理论后,秦御史恍然大悟,为了避免官家被他之前的奏折误导,故此不惜绕开繁琐费时的正规程序,亲自前来敲登闻鼓,以此向官家解释。
并诚恳自责。
自责完了就等官家处置了。
官家觉得他身为御史,如此在不明真相情况下贸然上奏有失谨慎,那么就该怎么责罚就怎么责罚。
要是官家原谅他,
那就原谅他好了,反正这又不关我的事。
至于打他……”
王跃说话间回头看着秦桧。
“秦御史,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了?”
王跃大声说道。
“回冠军侯,下官家有悍妇,昨夜家中因琐事相殴,这都是我家那悍妇殴打所致,真是家门不幸,羞于人言。”
秦桧赶紧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尊夫人没事吧?”
王跃问道。
“那悍妇也被下官踢了一脚,已然昏迷,不过也是她罪有应得。”
秦桧继续屈辱地回答。
不屈辱又能怎样,这家伙明显就是个野蛮人,跟他没有道理可讲,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