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标准,的确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可是在这些士兵眼中,才是真正与他们同甘共苦的大帅。
或者你去问问开封公社那些民兵,他们愿意与我为敌吗?
估计他们会拿三眼铳崩了你!
或许你也可以去问问燕山府那些之前分得了土地的农民,他们会与我为敌吗?
他们会一锄头刨死你!
甚至你回去问问折可求这些人,他们愿意与我为敌吗?
他们倒是更愿意灭了你们刘家,然后向我邀功获得更多好处!
你看,凭什么说我是一人敌天下呢?视我为仇敌的只是儒生,但将领喜欢我,士兵喜欢我,农民喜欢我,那么你觉得和他们比起来,几个只会读之乎者也的儒生算什么?
那算个屁呀!”
王跃说道。
刘錡无言以对。
的确,外面的大街上,他弟弟正率领着刘家的家丁们,架着一个紫袍文官堵在一座大宅门前,里面一个本地乡宦愤怒地呵斥着,紫袍官尴尬地看着,然后他弟弟突然恼羞成怒,抬脚将乡宦踢倒在地上,拿出刀架在后者脖子上,后者立刻变成了惊恐的求饶,紧接着回头呵斥奴仆,赶紧给他弟弟拿银子。
好吧,他弟弟也学坏了。
但他的弟弟和那些士兵笑得真开心啊!
他毫不怀疑,这时候他出去阻止,他弟弟和这些跟随刘家多年的士兵们会多么愤怒。
王跃端着茶杯出现在他一旁……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索性享受吧!”
这个把他弟弟由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少年变成乱兵头子的坏人说道。
紧接着王跃看了看外面……
“冯学士,这助饷可得抓紧,要是少了,耽误了迎太上皇,那我可是很怀疑你对官家的忠心!”
他喊道。
那紫袍官抬起头,忧伤地看着他。
“不劳阁下费心,亳州虽小,但五十万贯还是能凑出,只是望阁下约束贵部别再骚扰民间。”
他悲哀地说道。
这是亳州知州冯熙载。
不过他的官衔可是很高,他是正三品的资政殿学士。
实际上他是由中书侍郎贬官过来的,北宋的亳州很特殊,这里是专门用于安置那些内斗失败,但又随时有可能被启用的中枢宰辅级别官员的。宋徽宗朝的宰相枢密里面一大堆有过被贬官亳州的经历,张商英,邓洵武都被扔到这里过,倒霉的冯熙载原本是来养老的,却没想到遭此飞来横祸。
王跃给他定了五十万贯的助饷,然后每天让各部将领押着他轮流在亳州城内及各县世家豪门勒索。
不给钱就殴打甚至杀人。
还有那种卑鄙无耻的抢人家漂亮的姬妾。
可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而是真正有组织的抢女人。
据说就是王跃幕后的指使,这些天都不知道多少豪门的姬妾,被那些乱兵破门而入直接掳走,然后装上船运往开封,也不知道接下来她们将遭到什么样惨无人道的摧残。
倒是没有欺辱女人的。
王跃还阉了一个控制不住的以严肃军纪。
但他们就是抢女人,抢了之后就送走,也不抢平民百姓的,就是抢那些豪门的姬妾。
总之这几天搞得整个亳州一片哭声,不少士绅干脆带着家财潜逃,但王跃的骑兵又巡弋各地,抓到了就直接抢,尤其是那些带着姬妾一起逃跑的更是人财两空,还有连命都丢了的。可怜原本繁华的亳州,就这样在王跃祸害下转眼间绅不聊生,而且已经开始向宿州祸害了,倒霉的宿州知州林篪悔之晚矣,在士绅们的咒骂围殴中弃官而逃。
这时候的宿州和亳州可不是后世逐渐没落。
要知道这时候亳州的人口甚至超过了扬州,崇宁统计超过十三万户,扬州才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