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楚州告急,贼军韩常部以济南叛军为前锋渡淮包围楚州,向制置求援。”
一名官员匆忙走进来报告。
楚州是淮东安抚制置使向子諲坐镇。
整个沿淮线以淮东安抚制置使向子諲守楚州,沿淮安抚使赵明诚守盱眙,淮西安抚制置使赵子崧守濠州,后者是宗室,太祖系,赵德昭后代,原本的淮宁知府,王跃祸乱淮北期间南下。这三个点构成沿淮防御的核心,而陈遘坐镇天长,毕竟谁都知道一旦王跃进攻,那么几乎确定无疑地会走盱眙,另外次一级的可能就是走楚州南下或者走濠州南下。
但前者得过扬州这个点,而后者得过清流关这个点,不像盱眙一过就是直达长江的平原。
“救援?”
陈遘苦笑了一下。
他哪还顾得上救援楚州,再说那里已经不重要。
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刘延庆……
“延安王,该您出马了,此次唯有全力以赴,若此战失败,则贼兵必然兵临长江,这长江虽称天堑,但自古可没挡住过几回南下的。”
他说道。
刘延庆默默点了点头。
陈遘的意思很明白,你不能再跑路了,再跑也没地方跑了。
“传令下去,全军北上反攻盱眙,从扬州运一百万贯放在此处,夺回盱眙就是犒赏各军的,另外将官家要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出去,江南存亡,在此一战,再做一口棺材,若战败,装老夫!”
陈遘一脸决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