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这里趴着,因为他现在一动就会被发现。
那名骑兵很快距离他不足一丈。
这家伙一边和不远处的同伴说着话,一边用锥枪在地上随意地戳着,岳超眼看着他的锥枪越来越近,甚至他都能听到那锥枪扎入泥土的声音,他强忍着惊慌继续一动不动地趴着,然后那骑兵到了他面前,那锥枪举起就要落下,他深吸一口气就像出击的猎豹般等待着……
突然间远处一声惊呼。
那骑兵立刻转头。
十几步外的草丛中,一个身影猛然跃起,手中铁锥瞬间扎进那名惊叫的女真骑兵肋下,几乎同时一支箭也到了那身影后背,他仿佛没有任何感觉般,任凭那箭扎在自己背上,同时以极快速度拔出铁锥向一旁甩出。那铁锥正中旁边一名骑兵的战马,那马疼得一下子人立起来,马背上骑兵惊慌的呵斥,岳超面前骑兵立刻掉头增援。
几乎同时岳超一跃而起,手中铁锥猛然扎进他的腰椎。
那女真骑兵惨叫着试图转身,但他的下半截身体与大脑的联系已经被切断,这个动作没有下半截配合是无法完成的。
岳超顺手夺过他的锥枪,然后把他拽落马下,自己以极快速度上马、
因为事起突然而且周围的骑兵都在冲向之前那人,这一刻附近竟然无人阻挡他……
“快跑!”
已经中箭那人朝他大吼一声。
紧接着这人夺过身旁骑兵的锥枪,对着最先反应过来冲向岳超的骑兵掷出。
锥枪正中那骑兵的战马。
“兄弟走好!”
岳超喊了一句,毫不犹豫地催动战马向南狂奔。
附近女真骑兵立刻向他涌来,在背后利箭的破空声中,他猛然偏到战马右侧斜挂着,手中锥枪迎头刺进最先到达的女真骑兵肋下,紧接着他翻回马背,同时拖着锥枪从后者身上拔出。左前方一名女真骑兵停下瞄准,他一拽缰绳胯下战马转向,后者的箭也飞出,他身子一歪躲过,那骑兵急忙拔刀,但他的锥枪却最先到了。
枪头瞬间扎进那骑兵咽喉。
但两支箭同时到了背后,一支在他身旁掠过,另一支却正中他肩膀,不过身上的布面甲保护了他。
侦察兵当然不能穿反光的铁甲。
但布面甲就解决这个问题了,射穿外层棉甲的箭正撞在里面铁板上,这也是之前那人没有受伤的原因,但他身陷重围肯定逃不了,所以只能把逃生的机会让给岳超。
背上带着箭的岳超继续向前狂奔,此时的他已经把女真骑兵都甩在后面,但他身上的布面甲保护不了他的马,紧接着几支箭同时射中他的马,这匹马悲鸣着倒在地上。岳超反应很快,倒下瞬间向一旁扑出,落地后抱头翻滚几圈,然后迅速爬起来,好在落地处是一条小水沟,下面是淤泥,虽然满身烂泥,但却没有真正受伤。
不过女真骑兵依然在合围。
岳超看着前面狂奔而来的数十名女真骑兵,再看看他们后面的城门,那里无数骑兵正在汹涌而出,沿着向北的大路狂奔而去。
粘罕真的弃城而逃了。
岳超反而不跑了,他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铜管子,然后以极快速度拔开两头的塞子,在拔开下面塞子的同时,里面一根引信也垂下,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女真骑兵,一脸决然地拿出火折子吹着……
那些女真骑兵茫然地看着他。
岳超鄙视地吐了一口唾沫,很显然这些蠢货根本不懂这是什么。
他很干脆地点燃了引信,就那么举着铜管站在那里。
对面最近的女真骑兵明显被他的嚣张气焰激怒,手中箭立刻射出,虽然正中他胸前,但却依然被布面甲挡住,但也就在同时,那引信烧进了铜管,下一刻铜管下面火焰喷射,一支火箭从里面飞出,带着呼啸直冲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