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梅雨季节后一连几天都在下着雨,整座城市都想浸入了水中一般,空气里带着一股子潮湿的味儿。
因为码头那边的事儿,任念念这些天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她很神秘,就连齐青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大抵是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对帮内的事儿已无力,任天行没有再过问过帮内的事儿,将自己手底下值得信任的人都交给了任念念。
任天行底下的人都是她的长辈,同谭护在时的打压不一样,任念念十分尊重他们。大抵是因为被谭护打压得太久的缘故,他们待任念念也十分的客气,并未刁难她。在这点儿,她得感谢谭护。如果不是有他在前,这些人哪里会服她的管教。
任念念在外边儿一连呆了七八天,这天刚到酒吧里坐下没多久,陆迟就在手底下的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一过来打招呼的人此起彼伏,陆大少一向是用鼻子孔看人,连最基本的敷衍也没有,直接就往楼上去了。
任念念看也未往那边看一眼,喝着刚点的果酒。大抵是见她一个人喝酒,没多时就来了两拨搭讪的人。都被她的面无表情给逼得讪讪的走了。
她的一杯酒还没喝完,陆迟手底下的人就穿过人群朝着她走了过来。任念念的余光瞥见,不动声色的继续喝着酒。
那人很快在她的面前停下,客客气气的说道:“任小姐,陆少有请。”
他的语气虽是客气,但却并不容任念念拒绝。
任念念没吭声儿,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才站了起来,随着她往楼上。
陆迟在一单独的包间里,身边竟然莺莺燕燕的。见着任念念挑了挑眉,说道:“真难得,任大小姐竟然到这种地方来。”
可不,以前的任念念是很少涉足这些地方的。
任念念淡淡的笑笑,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道:“门口没贴标识说只允许陆少一个人进来。”
她的语气懒散带着漫不经心。不软不硬的将陆迟的话给顶了回去。她也不去看陆迟,说着就拿过了一旁的酒杯,自己倒了一杯酒开始喝了起来。
以往她看见他,都像猫见着老鼠似的避之不及。陆迟玩味的勾了勾嘴角,摇晃着杯子中的红酒,说道:“任大小姐这是心情不好?”
任念念没说话,只是喝起了酒来。陆迟又看了那酒一眼,往后靠在沙发上,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几下,说道:“任大小姐的胆子倒是挺大的,难道不担心我在这酒里动手脚?”
他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话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任念念没有说话,身体微微的僵了僵,随即无所谓的继续开始喝酒,漫不经心的说道:“陆少有那么无聊吗?”
她说着哧了一声,显然是不将这种行径放在眼中。说话间她已经喝了一杯酒,这下接着拿过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要是跟一老鼠似的,陆迟是有捉弄她的心思的。但她现在坦坦荡荡的,他反倒是有所顾忌,颇有些玩味的看了任念念一眼,说道:“任小姐不会是打算喝醉在我这儿吧?我怎么觉得我有些亏了?我这酒可不便宜。”
可不,任念念这纯属是牛饮。他说着自己拿过了酒瓶,倒上了一杯酒慢慢的开始喝了起来。
任念念嗤笑了一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记得是你自己将我请上来的。我既然是陆少的客人,陆少不会连一顿酒也舍不得请吧?”
陆迟没说话,只是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隔了会儿才慢腾腾的说道:“看来任小姐受的打击挺大的。竟然想在我面前喝醉。”
他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儿。
“陆少也不会吃人。”任念念整个人是漫不经心的。
她今天这样儿是反常的,陆迟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道:“你这样儿是失恋了?”
任念念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