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张眼里,王孝通就是应用工程方面的计算专家,张德本体到底不是土木工程,他只能解决工具的优化或者设计全新的工具。王孝通对挖渠筑堤筑城方面的应用计算,浸淫数十年,自有一套本领。
老张靠着阿拉伯数字和几何原本把他勾引来之后,王老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老而弥坚的廉颇,还能干他好些年。
“王公!王公!”
王孝通正在休息,外头传来张德惊喜的声音。
“操之,有何喜事?”
“喜事喜事,乌苏固和义塞没的地盘上,果然有铁矿!”
“噢?五郎七郎他们找到了?”
“嗯,就在瀚海以南,望建河源头,劼利当年也曾取其矿,然则炼制取法不正,皆是次品。”
五郎七郎是王孝通的两个门生,之前在长安令手下做个算计小吏,后来王孝通把太史丞的官职辞了之后,他们也跟着老师去了怀远。
“唔……老朽记得,突厥铁矿,能制硫磺。”
“然也,能制!”
张德哈哈一笑,击掌道,“此物诚乃吾急需也。”
“只是靡费不少,且草原之地,不如中土便利。”
“无妨,望建河源头之地,欲设一路都督府。新任都督乃是世叔,便利无比!”牛进达不给谁面子,也不会不给他面子。再说了,牛进达的地界,紧挨着定襄都督府,是震慑室韦的桥头堡,万一要打仗,借兵借粮,总不见得去问尉迟恭吧。
“操之果然神通广大。”
王孝通感慨万千,心说这样的少年,他活了这辈子,也就前隋杨玄感,才有这般风光。
可惜杨玄感全靠他爹,张德是肚子里真有货。
“那老朽也该启程前往河北道。”
“正好,王公,吾在平州蓟州,亦有故旧。幽州都督家公子李德胜,若是王公遇宵小阻挠,只管寻他就是。”
然后他又拿出一枚玉牌,递给王孝通,“凭此玉牌,幽州蓟州平州三地华润号一应物资,皆可调用。娘子河河口水寨新修,如何操持,还需王公多多分忧。”
“老朽一把年纪,竟是给你做个工头……”
王孝通一脸揶揄,却还是笑眯眯地接过玉牌,然后道,“依老朽之见,炼铁之地还是放在平州蓟州的好。老朽年轻之时,曾游历过两地,不论炭火砖石水源,一应俱全。且水道宽阔平缓,亦可海运,三水汇聚渤海,周转极为便利。”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吾之见,亦在蓟州平州之间。”
张德眼睛放着光,这地界搞来料加工真心不错,只要渤海口的码头修建好,沿着海岸线直接就南下了。东北木材资源丰富的吓死人,而煤炭矿石两大原料,不论是东北河北还是漠北,都是储藏量惊人。
这是个搞煤钢工业体的好地方,最重要的一点,他娘的还有政策优势啊!
老子在草原上挖矿不用看李董脸色啊,哈哈哈哈哈……
张德每每想到这里,就浑身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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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要做崛起的工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