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
“铁厂还是太少。”
“若是丝帛能折算为钱,年税可抵五千万贯。只是,钱太少。”
“漠北、辽东、西域、诸羌、獠人、南越、六诏……诸地用兵一日不可停歇。二十万边军,如今也是有些吃紧。”
“再有内府调拨主持翻修洛阳……”
“咳嗯!”
尚书省的谈论倒也随意,偶尔会谈的飞起,忘了注意事项,不过同僚们多半也没心思落井下石,主要是皇帝不吃这套,告黑状容易被当作牲口拿起祭旗。
“吴王当真是给工部出了个难题。”
“这哪里是工部的难题,兵部何尝不是如此?须知蜀地南进,乃是武德惯例。今年听闻黔中陵稻已然广种,怕是十年后黔中丁口大增。届时,不拘汉獠,在那穷山恶水,总是要作反的。”
“要修路。”
“是啊,要修路。”
事务官当然不至于和务虚的儒生们一般,跑去狂喷始皇帝如何如何的“焚书坑犬”,他们只知道弛道、直道、官道……其余的,关他们屁事。
贞观十三年四月,检校侍中的马周,主持了一场重臣会议。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关于吴王恪主持的涢水悬索桥,是否要试点推广。
没过多久,郑琬在洛阳生了个女儿。
于是老张也不理会李恪这个拿显微镜看自己小蝌蚪的家伙是多么的激动,给洛阳那边派了一堆亲族人马。
“唉……竟是个女子。”
郑穗本叹了口气,负手在自家屋中来回地踱步。其妻薛氏柔声道:“琬娘本非正堂,连姬妾都不是,生男生女,又有甚么分别?”
“你不懂。”
郑穗本是辞官在家的,是否要再度出仕,他决定在直隶近畿参谋杜如晦。虽然早就和薛大鼎一样,已经和张德及其背后的势力捆扎在一起,但是郑穗本却远比薛大鼎要谨慎的多。
尤其是,当沧州变化越来越令人震惊的时候,郑穗本总觉得当年是走错了的。华润号也好,忠义社也罢,绝非良善之辈。
正当郑穗本芜湖哀叹,原本也因生了个女儿就哭昏过去的郑琬,如今也逐渐恢复了心神。
而不多时,洛阳城城北的张府,却是张灯结彩,俨然是有个喜事。
外人都知道这是梁丰县男的府邸,便去打问,知道是为了庆祝得了个女郎,要宴请城北名流。
一时间,跑来恭贺“弄瓦之喜”的人儿,竟是从张府一直排到坊口。
待郑穗本得了这个消息,坦叔带着江水张氏南宗的亲族,已经到了郑琬的宅院。和主持内外的婆子说了一通,便在郑穗本的大厅,说了一份让郑穗本大惊失色的礼单。
这个礼单,是沔州长史梁丰县男对郑琬开的。
郑琬所出女郎,取名洛水,入南宗籍,谱录名字及生母。
做了这件惊世骇俗的举动之后,华润号一年有五厘利润作为张洛水的日用吃穿,则是彻底让郑穗本不能淡定。随后洛阳张府、新南市铺面、洛水码头、苏州一艘“八年造”归入张洛水名下,更是让郑穗本吓的叫了出来。
至于其它苏丝万匹、直隶近畿庄园一座,还是坦叔命人押送的几箱金币,已经不能打动郑穗本。
“何老兄,这……”郑穗本咬咬牙,直接道,“只一女郎,缘何这般丰厚?”
白洁所生张沔,连个屁都没有。
“郎君喜欢。”
坦叔面无表情地看着郑穗本,又加了一句,“除五厘华润号利润,其余都是嫁妆。”
“什么?!”
郑穗本突然大叫一声,然后连忙道,“何老兄,内人有个兄弟,年初得了个小郎,其人模样俊朗,又饱读诗书,去年中举,待选为官。可以说是良善人家……”
“……”
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