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眼下是太子右庶子。说来,这人逢迎媚上的功夫,当真是厉害。大约是要升了。”
“马宾王这个劳苦命,跟那厮站在一起,当真显得老态。”
“你可知这厮上疏了甚么?”
“某在五庄观,哪里会去打听阴私。”
“甚么阴私。许敬宗上疏,建东都府,然后……魏王检校府尹。”
“那太子呢?”
“留守长安啊。”
听到这里,秦琼气的嘴都歪了。打江山累死累活,结果现在闹成这鸟样?这特么是要搞事啊。
皇帝不喜欢李承乾,多是因为没有君王气象。可这气象上哪儿说理去?像他李世民,他忌惮;不像他李世民,他鄙视;骑马射箭了得,你这是图谋不轨;吟诗作画擅长,你这是沉湎戏乐……
悲催的暖男太子本以为会一直悲催下去,直到遇到了某条江南土狗,然后,李承乾就放弃了治疗。想爽就爽,想做事就做事,皇帝老子骂娘还是夸赞,全部当放屁。
整个过程大概就是《承乾太子提不起劲》这样一个故事,然后皇帝老子还真不能把承乾太子怎样。
“陛下越来越像……”
“咳嗯!”
张公谨手握成拳,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秦琼的话。
不远处,许敬宗隔着一条石板道,一脸的灿烂笑容,行礼道:“邹国公、翼国公,有礼。”
“右庶子有礼。”
“哼!”
张公谨笑的跟春风一样,还了一礼。而秦琼则是负手而立,昂着头看也不看许敬宗,然而许敬宗就当没看见,还是笑眯眯地和人说话。
等走远之后,张公谨横了一眼秦琼:“何必得罪他?!”
“某纵横天下,不曾躬亲小人!”
“……”
那老子刚才躬亲小人了?!
正说着,却看到廊下站着一条黑脸大汉,一脸的抑郁,而且看得出来,大早上的喝了酒。
“义贞,你怎地……怎地清早便饮酒?”
“关你鸟事?!”
“……”
张公谨日了狗的模样,卧槽老子得罪你们了?一个两个这样?
一旁秦琼却是笑呵呵道:“这厮去年本想在碛南州捡便宜,结果拿了他手书的人,到了碛南州,反被打了一通轰走。寻他的事主还叫骂,闹的他家周围都知道,老子管不得儿子。你说他要不要饮酒买醉?这是……愁的啊。”
“秦琼!”
程咬金一双牛眼瞪圆了,然后又悻悻然道,“唉……谁家不是这么干的?偏这小子跟着张操之学坏了,眼下,连自家门庭都不管不顾了。”
“你他娘的放甚么狗屁!”
一听程咬金这般说话,跟许敬宗都能谈笑风生的张公谨顿时跳脚,指着程咬金破口大骂。
“呸!要不是那江阴子,就那小子的脾性,能有这般胆量?!”
程知节咬牙切齿,算起来,程处弼的行为,几近反出家门,简直就是“造反”。可他也无可奈何,程处弼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作为老子,程知节还真没有什么实力对和儿子的背后势力扳手腕。
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