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汉官在胡地制汉人。”
李震眉头一皱,“这是甚么说道?”
“如侯氏之流,在葱岭借着唐朝威严,震慑土蛮,难不成这金矿归侯氏,厮杀归朝廷?哪有这般的好事。”
张大安一脸的不屑,“你见过当今皇帝吃过亏?”
“……”
李震顿时摇摇头。
“这就是了,只要西军在,汉官在蕃地,方有权威。”
“如此说来我便明白了,这是要借鸿胪寺,问西秦社这等在外新贵收税?”
“如今担心的,就是怕这些个在外豪杰不肯乖乖地交钱。毕竟,人在中国之外,不受中国之法,怕不是杀官造反的,也没甚个要紧。”
“……”
听着就渗人啊。
李震脸色微微地变了一下,然后小声问道:“我去做这差事,怕不是得罪人?”
“兄长想个甚么呢,岂能让你去担这祸事?如今便是皇帝那里,也是徐徐图之,不会逼迫太甚。否则,效仿巨野县故事,在中国之外,又有甚么难的?”
“说的也是啊。”
李震心想怎么地也不能坑到他头上啊,皇帝就算打了中国之外唐朝商人商社的主意,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够胡吃海喝,哪儿那么容易下刀子。没瞧见朝廷还要给勇于冒险的唐人颁奖吗?
“王下七武海”,听着就霸气……
稍稍宽心的李震也心情愉悦起来,心想只要跟着天使往西南走一遭,资历这么一抬,跑去京城混个小有油水的部门当个小头目,还不是美滋滋?
反正他也不想做什么尚书宰相,人生就是要淡定嘛。
心情大好的李震于是咧着嘴看张沔正在挑拣优质拼图,乐呵呵地假模假样责怪道:“小郎,我都要被你气死了,图纸都在边上,怎地不好好拼接起来?偏是学个小娘,摘选好看的物件?”
张沔歪着脑袋抬头瞄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挑那些玉石做的零件。
见张沔不鸟他,李震顿时开了个玩笑:“你啊你,却不如你家阿耶那般聪敏,小郎,你可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
张沔又抬头瞄了他一眼:“气死的。”
“……”
“……”
张大安在一旁击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