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数学家”踏上了“伟大航道”,让老张很受伤很恼怒,火大的嘴角气泡,饭都没办法好好吃。
“草泥马的!”
啪!
把筷子一摔,张德狠狠地骂娘了一声之后,站起身来又很是不爽地双手反撑着后腰来回踱步,“都是怎么想的?!才吃了几天白米饭,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日娘的跑海上去浪!我浪你个祖宗啊!”
难得看到他这般暴躁老哥的模样,崔珏掩嘴窃笑,自顾自地扒饭,旁边武媚娘也是笑的眉眼难觅,一帮女郎都是聪慧的很,知道这时候跟他答话就是找骂。
“老子什么没准备?房子车子票子女子……要什么给什么,连官帽子都有!日娘的还跟老子玩这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看尼玛个看啊!踩你祖宗的棺材板去冲浪吧!不成器的……不长进的……”
骂骂咧咧地兜兜转,骂了半天骂不动了,又招了招手,喊了人进来。
“使君请吩咐。”
“数学院的人在哪里上船,上了谁的船,你去查一下。然后让人打个招呼,给……给东海宣政院和南海宣慰使那里吧,倘若看到了人,就关照一番。跟王万岁也先通个气,能劝回来最好,要是劝不回来,就多加照看。”
“……”
“……”
“……”
一帮吃饭的女郎脸都垮了,心说看你骂的跟疯狗一样,结果是一条舔狗?
舔狗不得好死是你自己说的啊。
“是,使君。”
亲信来了又去,也是一肚子的狐疑,都知道张使君现在就是个地雷,一碰就爆。偏偏还没打算炸死那帮玩数学的,奇哉怪哉!
坐下来又继续吃饭,夹了一筷子腌渍的水芹菜,嘎吱嘎吱嚼了一通,正要吞咽,却觉得腮帮子疼,捂着嘴“哎哟”一声,老张眉头皱着:“还真他妈上火了!”
牙龈发炎,难受的老张小半个月没好好吃东西,尽跟粥面打交道了。
再怎么公务繁忙,这阵子老张是有空就去数学院“谈精神”“讲道理”“许承诺”,鬼知道剩下的这些个又是甚么心思,指不定想要看看风向呢?
威逼利诱对数学家真心没太大意义,尤其还是武汉数学院的这些。大多数不差钱,有一些连官帽子都不差,就指着老张这里的先进公式定理续命呢。
那些跑路出去冒险的,一个个也是想要验证数据。好些个是为了追星,好些个是为了逐日,好些个是准备研究月球跟潮汐之间的关系……都是神经病。
这也是老张无奈的地方,很多定理公式,老张就像是从裤裆里直接掏出来的宝贝一样,根本没有说服力,对付当年那些穷的快要饿死的土鳖学生是没问题。这些个从小不愁吃穿不愁前程的,骄傲是自小就有的,而到了武汉,又有非常独特的“反权威”氛围。
如鱼得水啊!
这些家伙要是在自家成长,也不会这么跳脱,偏偏武汉和国朝其它地方完全不同。自由生长有时候就是这样了。
小孩子都会问爹妈,我是从哪儿来的呀。
鲜有爹妈会详细描述过程,总不能先跟孩子说怎么跟你妈“啪啪啪”,再描述女性的生理结构,再带着去产房走一遭……孩子有没有阴影不知道,广大人民群众自己怕不是会有阴影。
现在武汉数学院的情况就是这样。
你说地球是圆的,我信。你说地球赤道周长八万里……你说是就是?证据呢?
你说海上有信风,我信。你说有信风带……你说有就有?证据呢?
老张当然很想说你爹我是穿越过来的,不信憋着。
当然狠话都没说出去呢,这帮搞数学研究的,就一个个化身“博物学家”,纷纷下海去了。
历时两年多地观测搞出来《贞观历》的时候,都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