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刺史的,但因为朝廷在沧州另有安置,所以就变成了沧州隔壁的棣州刺史。
只不过任希古万万没想到这些还没完,更加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这个土鳖县令王中的当年发迹的“恩主”,居然是江汉观察使张德!
原本任希古寻思着,这应该是吹牛逼了吧。
可王中的王刺史居然凑江汉观察使张德跟前五六回,人张江汉还真就笑呵呵地跟他攀谈闲聊,时不时地还夸赞王刺史在沧州的工作做得不错。
任希古这时候就明白,自己写马屁诗虽然算是一个技能,而且是一个很优秀的技能,但这个技能还不足以让他在综合实力上超越王刺史。
拍马屁,只是手段。
目的是拍了马屁之后,获得的实惠。
一时间,阳信英才任希古,在这个江南苏州泰伯渠畔的宴会上,有些悟了。
像王中的王刺史这样的境界,才是真正做到了拍马于无形,做到了无孔不入的阿谀奉承,于繁花似锦和返璞归真之间,随心所欲,随心所想。
每个人都知道王中的王刺史在拍马屁,但每个人又觉得,王中的王刺史这个马屁拍得好,这时候就该拍马屁,而且换成别人,未必就能拍得这么圆润,这么无暇。
“还是太年轻啊。”
坐在靠近门口位子的任希古感慨一声,门外王綝一愣:啥意思?说我呢?
探头看了看,见任希古那模样,心中不由得不屑:又是个穷酸。
只是他探头探脑的时候,任希古也注意到了他,便笑呵呵问道:“小郎瞧着面善,何不进来敬你家长辈一杯酒?”
“这可不行,少待还有螃蟹上桌,我须盯着。姑父最爱螃蟹,若是安排出了差错,那就糟了。”
“这有何难,你姑父是谁,少待我帮忙送过去,还能送一首应景的诗。”
“写诗是那般容易的?你能张口就来?”
“摆弄应和文字的事情,又有甚么难的?你便说你家姑丈是哪个,少待看我手艺便是。”
“喏,我姑父就是老令公下首那个。”
任希古扭头一看,嗯,很好。
然后他又扭过头打量了一番王綝:“小郎,要不要跟我学作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