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有相当经验的。
老张对于辽州、徐州争夺什么其实不感兴趣,但总的来说,这种地方势力在外延伸,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实际可用劳动力会增加,旧地区的新生儿数量,也会每年稳步增长。
说白了,当徐州一部分的青壮以“冒险家”的形式离开乡土之后,他们对本土资源的消耗就大大减少,也就足够让徐州或者辽州中下阶层,有了更多的资源去养活更多的子女人口。
同样的,当辽州或者徐州的“冒险家”前往“扶桑地”之后,整个过程从驻扎到掠夺到经营到积累,时间短一点都要三年。
三年时间,在没有更加崇高理想来自我约束的情况下,想要让这些牲口管住自己的裤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筑紫岛、伊予岛两地船港,往往交易市场的铺面数量,可能也不会比妓院多上多少。
至于“扶桑地”的有识之士,也早早地进行了投机。那些出身中土名门的子弟或者家生子,就是他们改头换面的好机会。
相较原先扶桑诸国的“血亲政治”,唐朝哪怕是旧有体制,也早早地打破了这种权力继承通过“血亲”的方式。
对“扶桑地”的中下阶层来说,拥抱皇唐天朝,是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事情。
而且随着唐朝民间势力进入“扶桑地”之后,唐朝中央政府对于管理海外疆土的信心大增,也进一步促使了“扶桑地”中下阶层的成功投机。
大量拥抱唐朝地方世族的土著贵族,迅速以“流外官”的身份,去协助皇唐临时官僚来管理本土。
其表现形式,既有在奴隶贸易中充当帮凶,也有在辽州集团和徐州集团的激烈对抗中,充当鼎灰。
辽州人和徐州人其实在冲突中并没有死伤多少,真正“慷慨赴死”或者“吃饱了赴死”的,大多都是这些土著贵族的“家臣”。
这些“家臣”,有点乞丐版“关陇军头”的意思,但随着两大民间集团的剧烈冲突,已经迅速衰退,土著领主贵族此时承担的角色,更像是唐朝地方州县那些掌握一定资源的豪强,离世家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到贞观二十五年的夏天,徐州、辽州两大利益集团终于要选择坐下来谈判,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些土著贵族们的“家臣”快要消耗一空,接下来很有可能就要“硬碰硬”,这对徐州、辽州两大集团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双方各自阵营中的盟友,组团前往苏州,找张德出面调停,绝非是什么偶发性事件,而是必然。
只不过,张德虽然指出了一条明路,双方已经可以接受不再激烈碰撞,但是,在现有的环境下,如何分赃,却又立刻产生新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