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撤退临江,胡亥率军前往新安,与此同时,卫余率领大军返回汉中,天下大势仿佛一朝而解,就连胡亥也绽开眉头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清楚,只有天下大势发生变化,大秦帝国才能逃开历史的宿命,真正的走出一条千里烽烟路。
正因为如此,胡亥才会亲自东出,引军与天下争。
……
七天后。
大军开进了新安,这座埋葬了二十万刑徒军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存土地,都被秦军的鲜血染红过。
这里是大秦帝国最耻辱的地方,亦是胡亥此生忘不了的痛!
……
当胡亥出现在新安城中之时,秦国君臣一下子傻眼了。谁也没有料到,胡亥来的如此之快。
“臣等拜见陛下——!”以通武候王贲为首的一文吏以及武将再错楞之后,向着胡亥肃然一躬。
在大秦军中并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只有下级对于上级的绝对服从,故而,就算是胡亥亲自到了军中也不过是拱手一礼罢了。
完全都不必要,也不必向胡亥深深一躬,行这样的大礼。
胡亥心中清楚,军中诸将如此,只是因为在关键时刻,他率领一支三万人的大军转战天下,逼迫天下大势回到了最初。
这是军中诸将对于他的认可!
“上将军,诸位将军!”胡亥深深的看了一眼诸将,随及一摆手:“军情紧急,一些繁文缛节都可以去掉!”
“诸将随朕入帐,商议过后,再言其他——!”说罢,胡亥率先走向了中军大帐。
“是——!”点头答应一声,王贲与顿弱点了点头,紧跟着胡亥走进了中军大帐之中。
……
秋风吹来,树叶纷纷扬扬铺天盖地,整个新安成了黄|色的海洋。
新安城中的秦军,有一种肃杀与悲愤。在这里曾经有二十万刑徒军被坑杀,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漫山遍野都是尸骨都是人命,在呼啸寒风中呜咽不止。仿佛他们的灵魂,正在半空中盘旋。
茫茫天地,唯有无尽飞扬的树叶在飘舞,仿佛是一个个秦军士卒,在天地之间呼喊。
……
秦军大营。
胡亥环顾一周,看着军中诸将,道:“诸卿,楚军传来消息,想要与我大秦一会,诸位都是这一战的亲历者,对于此事,诸位可有看法?”
太尉尉缭对着胡亥肃然一拱手,道:“我大秦帝国在函谷关相王之后已经休整三年年,陛下的皇权已经稳固,我军兵力有二十万余,整体实力得到了巨大的增长。”
“当此之时,秦国不宜与楚国展开大战,当先行周旋山东列国,陷楚国于孤立,而后徐徐图之。”
说到这里,尉缭抖了抖花白的胡须,话锋一转,道:“然而如此一来,立即便有一个难题摆在了面前:大秦帝国浩浩荡荡,几乎举国之力的东出又该如何对朝野交代?”
“秦军东出,丧师不下于七万,秦军遭受了东出以来前所未有的耻辱,此刻正是朝野灭楚声浪正在汹汹之时,天下诸国也在睁大眼睛看秦国如何举动。”
“若就此隐忍不发,且不说灭杀秦人公战士气,只怕刚刚有所松动的山东诸国,将会又一次的倒向了西楚。”
“这种局面,绝不能发生。”
如此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让整个大厅之中的诸将都沉默了下去。他们都清楚这是一个两难之事,不管是天下大势,还是关中老秦人都必须要予以中衡。
就在尉缭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直默默思忖的上将军王贲开口,道:“从大势权衡,目下还得给西楚国一个颜色,否则内外难安。”
“只是此战只宜快速战胜,不宜僵持大打。战胜之后陛下可会西楚霸王项羽,压其处于下风,使天下皆知大秦并无示弱西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