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女人见我一直在坚持,无奈的一声叹息“算了…我也不瞒你了,老骆出事了!”
“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我听说苍哥出事了,手掌不自觉的一抖。
“是一件很严重、很严重的事,这件事弄不好,很可能会要了骆哥的命,他现在已经离开安壤了,就连我都联系不到他,只能等着他联系我,这样吧,你如果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告诉我吧,等他联系我的时候,我一定帮你转告他!”
“既然苍哥不在,那就算了!”我想了一下,再次开口“姐,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嗯,你说吧!”对面的女人一口答应。
“等苍哥平安了,请你务必要告诉我一声!”
“好!”
“谢谢!”
“嘟…嘟……”
挂断了苍哥的电话之后,我的心情更差了,这一天的时间里面,仿佛什么事情都在违背我的意愿发生,而且没一件是好事,我坐在漆黑的公园里面,不断地胡思乱想,精神已经开始模糊了。
跟磊磊决裂之后,我感觉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变得毫无意义,就连李云武那些人对我来说,都在一瞬间变的没什么可怕的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彻底颓废了。
我无所事事,人生也没有了目标,便开始每天与阿振和史一刚泡在网吧里面,一连三个月,外面的黄澄澄的秋景,早已经变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雪景,这三个月里面,我几乎就没怎么出过网吧,没有任何人联系我,而我也不想联系任何人。
在网吧呆的时间越久,沉溺在虚拟世界的时间越长,我对外面的世界就越恐惧,我害怕离开网吧这个地方,或者说我已经开始害怕外面那个勾心斗角的现实世界了,有的时候我会一瞬间闪出一个念头,劝自己不要这么堕落下去,但当我推开网吧的大门,看见刺眼的阳光和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后,就觉得十分的不适应,于是便再次返回到了网吧里面,晚上玩,白天睡,吃的东西也五花八门,卷饼、煎饼果子、油条,虽然吃的东西都是最便宜的路边摊,但阿振和史一刚两个人,却宁可自己不吃,也没让我饿着过。
三个月的时间,我暴瘦了二十斤,仿佛像高危病人一样形销骨立,因为不洗头不洗脸,人变得邋邋遢遢的,身上也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汗馊味,现在想想,我那时候多半已经得了抑郁症了。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面,发生了好多件大事,第一件是扈潍回来了,他当初跟的那个搞房地产的社会大哥,最近把生意重心转移回了安壤老家,磊磊他们也自然而然的归到了扈潍麾下,阿振说冷欣也是扈潍要回来的,他被李云武的人关了半个月,没少遭罪,据说他回来的时候,一双手上,就只剩下了一个指甲。
第二件就是张宗亮出现了,他和磊磊在烧烤一条街的某个烧烤摊上相遇,两个人都喝醉了酒,起了摩擦,扈潍去了,扎了张宗亮七刀,张宗亮没有报警,也没去医院,就像在安壤消失了一样。
第三件事情跟我有关,我把李云武打到住院的事,在安壤传的沸沸扬扬,并且衍生出了各种神乎其神的版本,韩飞这个名字在短时间内被发酵,并且脍炙人口,但没人想得到,这个他们口中能灭掉李云武的新晋混子,已经半个月没刷牙洗脸,正窝在一个黑网吧的破旧沙发上。
我不了解李云武,但是却了解磊磊,我清楚的知道,在他眼里,冷欣在李云武手里遭的罪,都是拜我所赐,所以这笔账,他们哥俩自然而然的,会算在我的身上。
这三个月过去,已经临近年关了,而我在阿振口中听说了磊磊的消息之后,强迫着自己打起了一点精神。
历史的车轮不断前进,却又仿佛永远在周而复始,我们的生活绕了一大圈,好像也回到了最初的。
磊磊重新回归到扈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