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才干了半个月不到,赚都还没赚到二十万呢,你让我拿什么给你?”我说的这些都是李平告诉我的实话,一点水分没有,看着中年的样子,我也不忍心跟他翻脸,于是努力克制着情绪“老哥,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父母是不疼自己的孩子的,你儿子出了车祸,我知道你心疼,但是你来这跟我们无理取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说句难听的,这个矿停产个十天半月的,我们能等得起,但你儿子呢?他等得起吗?”
“就是,你要真有这个魄力,都不如穿着这身衣服,去医院大厅里吓唬大夫去,再不行你就去市政府广场,肯定有人关注你,你说你在这荒郊野外的跟我们穷横,有啥用啊!”阿振也跟着劝了一句。
“”中年听完我们的话,顿时沉默了下去,眼神也充满了迷惘,几秒钟之后,他那张饱经风霜,皱纹如同刀刻斧凿一般的脸上,很快布满了浑浊的泪水“我这一辈子,从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我兢兢业业的种了一辈子的地,勤勤恳恳的当了一辈子的农民,怎么到老了,连儿子的命都救不回来了呢?”
“”看着眼前这个倔强汉子的泪水,我们也都沉默的站在了原地,虽然我与这个中年互不相识,但我真的感受到了,一个父亲面对儿子逐渐流逝的生命,却什么都不能做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你们松开我!你们松开我,让我死了吧!啊!!!!”我们这边说话的时候,李平也带着几个司机,把那个女人按在了半山腰上,中年人看见妻子被控制住之后,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望着蔚蓝的天空,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儿子是个好孩子啊…他在城里打工,谈了个城里的女朋友,俩人都快结婚了,女方家却忽然改口,说我们家得在城里买房子,可我们家这条件,拿啥买啊,后来我要把家里那二亩地给卖了,我儿子却说,爸!你别卖了,那点地就算是卖了,也不够在城里买房的,这婚他不结了,他说我和她妈为他操劳了半辈子,不想再让我们受苦了后来我得了风湿,下不去地,我儿子就骑着摩托车,每天在上班的地点,往返两个小时回家照顾我,这么好个孩子,怎么就摊上这么惨个事呢艹你妈!我种了一辈子地,种了那么多能养活城里人的粮食,而我儿子,却在城里买不上房子,在城里治不起病!”中年人站在原地,流着眼泪呢喃自语着,身形微微摇晃着,俨然已经要精神崩溃了。
‘嗡!’
就在这时,上山的路上也传来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刘爱华的智跑和另外一台白色的长城皮卡,两台车一前一后的就开了上来,中年听见马达声,下意识转头。
‘踏踏!’
我看见中年的精神懈怠了,迈步就向他窜了过去,中年看见我动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攥着打火机,就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嚓!’
随着煤油火机的滚轮和打火石的摩擦,一阵火星喷在了浸着煤油的灯芯上,火苗腾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嘭!’
我一个飞扑,一下就把中年给扑到了,他手里打火机的火苗一阵摇曳,‘呼’的一下就把他的袖子给点着了,我的脸也被燎了一下,顿时传出了一股焦味,中年不管不顾的,拿着火机就要按在自己的前胸上,我见状死死的按住了他的胳膊,但是他的力气很大,我一个人根本按不住他,就在我力气快要耗尽的时候,阿振跟史一刚终于赶到了,他们俩也扑上来,一人按住了中年的一只胳膊,史一刚整个人压在着火的那只胳膊上,很快就把火闷灭了。
“抢他火机,快点!”我看见中年手里仍旧燃烧着的打火机,大声喊了一句。
“你他妈给我松开!”阿振死死的抱着中年的胳膊,根本无暇伸手,我抓住中年的手掰了一下,就把火弄灭了,但没抢到火机,中年的手一直在挣扎,而且这种煤油的火机很容易点燃,经过这么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