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却是有娘生没娘教的粗鄙野夫。
“是呀,小姐,媚儿觉得钟离公子根本不能与小姐相提并论!小姐才貌双全,老爷官运亨通,天下多少公子多少主母们都想高攀小姐!皇后都多少次明里暗里向夫人提出想见一见小姐呢!他算什么呢,整日价冷冰冰的,寄人篱下,拽什么拽!”媚儿撇着嘴,很看不上钟离襄,“你瞧他和那个姓华的黏黏糊糊,拉拉扯扯,依奴婢看呀,他可能喜欢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呢……”
似乎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媚儿忽然捂住自己嘴巴!瞪大眼睛地看着自己家小姐!
不会吧!啊啊啊啊!
钟离襄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舞儿媚儿都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杜思曼却忽然脸一沉,扫媚儿一眼“捕风捉影,还是不要胡说八道的好!”那一眼的阴沉和狠戾,媚儿吓出了一身冷汗。
穿过洛水镇时,杜思曼叫住钟离襄和华少,邀请他们去镇上的“仙客来”就餐。
她热情地看着华少和钟离襄“仙客来是我二堂兄开的小店,菜品尚可,天寒地冻,公子吃饱再走不迟。”调皮地冲钟离襄眨眨眼,“华公子看上去可没有你身体那么结实。”
后面一句话起了作用,钟离襄转头询问华少“去仙客来?”
华少心里一叹,这个杜小姐真的不简单,撒下天罗地网,钟离襄你哪里逃?
本来么,要是她待字闺中,尚可考虑撮合一下,但是现在这情况……
华少无奈地拱手揖礼“杜小姐,在下还有急事回冀州处理,不便久留,来日再会。”
杜思曼并没有强留,仍是热情地说了一句“公子请稍等。”叮嘱了车夫兼侍卫一句什么,只见那个侍卫迅速离去。
趁此机会,杜思曼大方地走到华少车前,热情诚恳地对华少说“华公子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能在冀州待多久?有可能的话,希望邀请华公子参加思曼举办的为北疆募捐的赏梅会。”
华少听到是为北疆灾民募集物资,顺口问“杜小姐准备怎么募集?如何将物资送达北疆灾民?”
杜思曼胸有成竹地说“思曼计划以小年赏梅的名义,邀请各家公子小姐,捐助衣物、银钱,部分能诗会画的名流献出大作,现场拍卖,卖得的善款全部给北疆灾民。所有物资,思曼已经和父亲大人商议,确定由家奴亲自运送至北疆交给赈灾的梦亲王或者门下令韩大人。”
侍婢媚儿在旁补充说“要是华公子能说服钟离公子贡献一幅大作,一定能募集到更多的物资。”
“媚儿!”杜小姐轻轻呵斥侍婢,但是眼睛一直看着华少,瞟着钟离襄,“华公子和钟离公子如若小年在冀州,还望捧场!”
华少实在不愿意再虚与委蛇“华某另有要事,小年已不在冀州,实在抱歉!”
钟离襄亦言“在下会转告惠将军,将军府定为北疆尽一份心意。”
正说话间,杜家的车夫赶回,手里提着一只大食盒,杜思曼示意交给华少“华公子,天气寒冷,思曼看你身单力薄,恐寒气难耐,特地在仙客来取了几样点心,还望不要嫌弃。”
华少坚辞,杜思曼却放下食盒转身走了“区区点心,何须如此客气?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无可拒绝!
华少看看钟离襄,很是无辜“就这样被人利用!”
钟离襄“她的东西你可以拒绝。”
人家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啊!
“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唉,好大一块脚踏板,我好心伤!”华少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与华少初次见面,如此热情,面面周到,尤其还是陌生外男,她图什么呢?说到底,不过是通过他华少接近钟离襄罢了!华少如果看不出才真叫傻子。
钟离襄二话不说,伸手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