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堂,把杜思曼带到了华少面前。
杜思曼打量了一下华少,满脸笑得如沐春风“华公子,我们不过几天不见,我怎么觉得好像很久不见了?”
华少呵呵一笑“杜小姐这是准备去哪里?”
“我来找公子你的。”杜思曼也不回避,直接地说,“听说你要去北疆赈灾,我甚惭愧!想自己娇生惯养在家,不知民间疾苦,北疆有难,我却只能在家里哀叹,而公子年纪小小却能不远千里,深入北疆腹地,给百姓直接救助!和父亲商议后,决定也要去北疆跟公子一起赈灾!”
华少客气说“杜小姐集思广益,募钱集粮,令家人送至北疆,这已是大功一件,以小姐千金之躯,其实不必前往苦寒之地。”
杜思曼眼睛四处看看,热情万丈地说“我已是决计要去北疆了,好不容易说服父母,哪有后退的道理?如今是一定要去了。公子不要担心,我钱粮都带足了,只等到了北疆援助灾民了。”
华少只弯唇笑了一下“杜小姐能去北疆,是北疆百姓之幸。”
杜思曼看华少这么说,立即对旁边的小三子说“伙计请给我上好房间三间。”
不待小三子回答,又温和地对身边的两侍婢说“媚儿,舞儿,去叫老申他们把马车赶进来,行礼搬进来。你们去交银子领钥匙。”
小三子目瞪口呆之余,媚儿和舞儿已经给外面杜家的车夫传了令,车夫已经开始提了行礼进了大堂。
小三子无奈,一跺脚,跑上了楼。一会儿,徐掌柜慢吞吞地踱步下来。冲着杜思曼很不客气地说“这位小姐,店里伙计们一年到头辛苦得脚不沾地,东家不忍心,特地嘱咐在下,自昨日起不再接待客人,还请客人见谅!”
杜思曼笑得依旧亲和“掌柜的,正是因为过年,又是天寒地冻,你看看我们从冀州一路奔波过来,一口热水都无处寻找,掌柜的仁心仁义,就容我们住下,一应费用我们可翻倍给付。另外小女子随身侍婢家丁均有,一切可自理,不劳烦掌柜的。如何?”
言辞恳切,又说的滴水不漏,条件又极为优厚,纵是徐掌柜的不看银子的面子,也不能打一张笑脸,再说对方侍婢家丁俱全,显然也是大户人家甚至是官宦人家,他开门做生意,怎么敢得罪这样的人家?
徐掌柜无奈,看了华少一眼,只好对小三子说“三子,领杜小姐去二楼西三。”
华少住在三楼东。
杜思曼看徐掌柜允了宿,就对华少施礼告辞“思曼先回房休息,不瞒公子说,我是日夜兼程,自冀州还不曾住店休息,一路都在奔波了。”
这,华少真心是佩服了!
不仅佩服杜思曼小姐,还佩服她的侍婢和家丁,更佩服,他们的马儿!
李嬷嬷扶了华少回了房间。
一进门,李嬷嬷就皱眉说“这个杜小姐看似端庄,实则非常霸道;看似亲和,实则狠辣。八面玲珑,手段老练,不是个好相与的!小姐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华少沉闷地说“她哪里是要跟我相与?她是冲着长泽来的。”
李嬷嬷看看他,伸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脑袋。华少趴在李嬷嬷的怀里,半晌,闷闷地说“嬷嬷,我心里有点烦!”
李嬷嬷一下一下轻轻地拍他的后背“不要怕,嬷嬷一直在你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属下,他们都敬着你,忠诚于你。再说,长泽也不傻……”
他心里清楚的很,可就是烦烦的!
心里烦闷,华少任由李嬷嬷拍他后背,他全身放松地瘫在李嬷嬷的怀里,脸也埋进去,眼睛闭紧,把自己沉在黑暗里。
“笃笃笃”,门轻轻地响。
华少也不想动,李嬷嬷也不动。
门外人静默了一会子,轻轻地问“他怎样?”
李嬷嬷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嘴唇轻轻动“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