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一层,白中透金,黄中染青,也有一些矮小的树木和灌木,光秃秃的枝条,上面也覆了一层雪,一望无际,高低起伏,仿佛水墨山水,又似江南水岸,那一层安静和美好从远古款款而来!
“好美!”华少赞叹。
周西门抿嘴,随着他一起远眺。
“我们去看看苏将军吧。”华少提议。
“好!”周西门也同意,尽管他们似乎现在成了人质,但是除了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苛待。
苏德那个大帐门前围了好多人,看见华少和周西门过来,侍卫伸手拦了一下,华少表示想看看苏将军,一名侍卫进去汇报,一会儿,就见孟和掀开门帘,请他们俩进去。
孟和、张思成、阿古达、龙碧奇全部都在,还站着数名不知道什么级别的将士,一个个满脸憔悴,显然一夜未眠。
苏德躺在榻上,身上盖着毛毯,面色白中透黄,隐隐有一些青,双眼紧闭,纹丝不动,华少初步判断他已陷入昏迷。闵老头时不时地给他把脉,拿沾水的布巾给他擦拭脑门,间或也掀开毛毯看看肚腹。
庐内一股血腥气,华少皱眉,本来这些夹杂羊膻气的气味就很作呕,现在又夹杂血腥气,被炭火一烤,顿时叫华少觉得难以忍受!
龙碧奇趴在塌前,不断地抹泪,黢黑的脸,混杂泪水和昨日的血渍,看上去无比的滑稽,但是没有一个人笑他。
孟和那一身白衫早就褶皱很多,也混染了很多血迹,满脸的疲惫掩饰不住心里的悲伤。
华少拳头握了握,还是走向前,对闵老头说“闵老你让一下,我来看看。”
闵老头看看他,往旁边让了一下,垂头叹气。
华少伸手摸了一下苏德的头,还好,并没有发热,再抚脉,皱眉!
他立即掀开毛毯,看见还在不断渗血的包扎,伸手按了一按伤口,只见血马上浸湿了棉布,苏德昏迷中似乎还皱眉。
立即命龙碧奇把温开水端来,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逐一拿出摆在条案上,拿出香皂和消毒水把手洗了好多遍,伸展两手命人帮忙把自己衣衫和头发全部别紧,把闵老头包扎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棉布拆掉。
拆开包扎,就开间腹部一条将近一尺多长的刀口,刀口外翻,深可见内脏。
他问闵老头“原来肚腹内脏是否归位?”
闵老头也听不懂,又急又囧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华少再次说“是不是内脏外露?”
闵老头这次明白了,急忙说“当时抬回来,肠……一部分在外……”太惨了!
闵老头献媚地问“公子要不要麻沸散?我夜里熬制的还有一部分。”
华少对麻沸散的效果深表怀疑,一点也不感冒,但是目前条件打麻醉真的是很困难,他咬牙给孟和和张思成等人说“我要给他理顺内脏,手伸进创口,会比较疼,你们帮忙按住他!”
大家赶紧上来按住手脚。
华少只有一小琉璃瓶平时皮肤外用麻醉剂,针头这些些年来一直做的很不理想,他此时只好勉强凑合着给苏德在肚腹表皮打了麻醉。
也不迟疑,先是把内脏逐一理顺,然后拿出一些液体消毒,大家看他拿了奇怪的工具蘸了奇怪的药水擦洗,也不答话。
大概是疼极了,苏德清醒,大声“啊”呻吟了一声,惨叫声响得大家头皮发麻!大家立即按得更牢了。华少立即对他说“苏将军,你受伤有些严重,我要给你医治,比较疼,你能忍住吗?”
苏德满头大汗,但是咬牙应道“能!”
大家都松了手,看见苏德双拳紧握,也不言语。
华少只留孟和、龙碧奇和闵老头在庐内,其他人都遣出去。迅速地清洗伤口、止血。幸好内脏只是露出,却没有破裂,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