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人善经营,天下闻名,明明知道温科这眼泪有鳄鱼的成分,但是玉韶华觉得他说的应该基本属实,所以还是决定帮助他了。
但是她有她的打算……
“温科,你回国还缺多少税钱?”玉韶华问他。
“出境税银一千五百两,我现在积攒了一千多两,还差很多!”温科愁眉苦脸地说。
出个国境居然要这么多税银,入境是不是要的更多?关税也太重了!
“你来大燕十多年,才赚这么点啊?”
“哪里啊,当初来大燕开店,我可就赚了十多万两呢!因为想尽快回家,我当时并没有在本地置办家产,一心把现银带回家乡,哪里知道会被官府设计骗去啊!根本没处说理。”
“你原来的店呢?”
“现银被骗后,资金周转不灵,无以为继,只能盘了出去,再有灾民偷盗,孩子生病,所剩无几,妻子是本地人,带儿子回了娘家……银子全部给孩子了!后来只能给别人帮工,有一点点银子,就只够摆个摊……”
越州人精明,但是对老婆孩子极好!玉韶华相信他确实净身出户,一切留给妻子儿女,独自一人背负压力!
“你想过回越州后干什么?”玉韶华问他。
“这个倒也没有想过,但是越州不比大燕,那里上至老人,下至小儿,人人都会经商,遍地都是生意经,总有很多可以做的。即便现在想不起,到了家乡也就有了。”温科说。
“我助你回国,你在荣国帮我做生意可好?不要摆摊,要做就做大的!”玉韶华问他。
“啊?”温科愣愣地看着玉韶华。
“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住在前面酒楼,你想好了去找我。”玉韶华拉了心四就转身走。
温科一个愣神,聪明的他立即把手里的那枚簪子塞在心四的怀里,急急地说“这个簪子送给你们,不要银子,请一定收下。”
心四和玉韶华被他的样子弄得有点愣怔。
温科却理所当然地说“温科在此地十年,故事讲了五年,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信任温科,甚至懒得驻足,皆以为温科是奸商,骗人同情,公子是第一个为温科打算的,不管我们会不会合作,温科都会一辈子感恩不尽!”
心四掏出一百两银子给他“簪子我们不白要你的。”
温科使劲摇手,坚决不接“簪子就当温科孝敬的,这也不是什么大师手艺,摊子上所有物品均是温科自己琢磨着雕刻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多少本钱!”
刚才还说祖传,还说太爷爷雕刻的!
方才讲的故事只怕也是半真半假,眼泪确实也有一部分鳄鱼眼泪罢!
怪不得别人说越州遍地奸商!
心四拿了簪子放在玉韶华手里,摇曳着大红的袍子,附身悄悄地对她说“收着吧,这个人对着心舞也讲过他的故事,心舞委托心凤的手下帮助查过,他说的基本是事实,十二万两银子确实被官府骗了,不过也是他太贪婪的缘故!
“另外他的家乡,温家就是和官府合作生铁买卖,所以他家族在越州势力真的很大!温家有个女儿是荣国皇帝的一个宠妃,所以荣国那边生铁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在大燕他就会被骗得一文不名!”
“这么说你和心舞有打算了?”玉韶华心里一动。
“对,心行、心舞和我一起都想着把荣国的生铁给吃下来。”心四严肃地说,“爷看上的不是温科,是生铁!”
玉韶华点头!生铁,铸造武器、农具……各类机械器具的必备材料!
因为生铁是兵器的必备物资,其特殊性,生铁一直是各国朝廷严格管控,民间即便铁匠铺用铁全部是官府登记造册,每一笔生铁去向都严格记录。
心行作为玉韶华的军事大总管,必然对生铁十分向往。
想到这里,玉韶华忽